出乎他意料的是,燕云渡在那番冷嘲热讽之后,眸色低垂,神色淡淡,反而更有一种——
引诱人得逞的意味?
陈让蹙了蹙眉头,想要离开这间气温腾升的房间,他挪动了几步,伸出手想要去阻止‘陈让’的动作,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手只能穿透‘陈让’的肩膀,根本触碰不到他的身躯。
而且他也没有办法挪动半步,只能依附在‘陈让’的角度上,被迫去观看这一切。
燕云渡半开衣裳,目光冷淡地落在陈让的身上。
陈让曼曼地站在他的对面,呼吸已经乱了。
黑色的衬衫,锁骨和胸膛的线条若隐若现,姿态慵懒又随意,他的姿态慵懒又随意,可眼神却像冰异样冷,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包括陈让。
偏偏被这种看垃圾的眼神,这种冷淡比任何粗暴的对待都更让陈让发疯。
他的身体战栗起来,眼中燃烧着狂热。
“我,好热……”
陈让的声音低哑,手指攥紧又松开。
眼前蒙上了水雾,如同湿漉漉的小鹿一样,勾的人心痒痒。
燕云渡始终沉默着,眼神里的冷淡像一层化不开的冰,任陈让情绪翻涌,也没半分松动。
这眼神彻底压垮了他本就被药物侵蚀的理智,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
他脑子里炸开一片白,身体已经先一步扑了过去。将燕云渡按在地毯上的瞬间,掌心触到对方微凉的体温,那点凉意却像火星落进油锅,让他浑身的燥热更凶了。
“抱,抱歉。”
陈让声音嘶哑,目光像被钉住般盯着燕云渡,心里又慌又乱——药物已经模糊了对错的界限,只剩下一股控制不住的冲动在叫嚣,嘴上却还机械地重复着:“很快,很快就好……”
也许是抓的太狠了,燕云渡发出轻微的闷哼声音,在陈让敏感的神经下跳动了两下,眼睛倏然瞪大。
陈让的手腕太过于用力了,燕云渡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红印子,整个人软趴趴地向后倾倒着,长发凌乱地散在地毯上,衬衫被扯得更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像是雪地中的偏偏梅花。
陈让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他的理智在来回拉扯着,“我,弄疼你了。”
陈让喃喃道,下一秒,鼻尖的雪松味更加浓重,陈让的瞳孔涣散,看着燕云渡为了逃离他的掌控,身体紧绷出一抹流利的弧度,扬起脖颈,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
“嗯……啊哈。”
陈让想要遏制住喉间的低吟,夹紧双腿,他的视线模糊,却仍然能看见燕云渡若隐若现的腰线。
好想要,好想要。
脑海中的尖叫叫嚣着让他占有这个人,吃掉这个人,将他和自己融为一体,融于自己的骨血中,再也不会分离。
陈让的牙齿在刺入燕云渡颈侧的瞬间,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燕云渡闷哼一声,明明手腕在挣扎之间已经变得宽松,他却没有推开陈让,反而仰起头,将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陈让的犬齿之下。
陈让的指尖插入燕云渡的发间,力度大得几乎要扯断他的发根,但是那种疼痛却让燕云渡格外的上瘾,他仰起头,表情被悬空的陈让瞧见的一览无余。
只见先前还布满厌恶的神情,此刻间荡然无存,他的嘴角以一种近乎僵硬的弧度向上翘着,眼角却耷拉着,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燕云渡的眼睛半眯着,瞳孔里面泛着湿漉漉的光,却没有焦点,像是沉浸在别人无法窥探的幻觉里面,他的喉结级轻地滚动了一下,带着一声几不可闻的谓叹,尾音发着颤抖,满足到了极致,又像是压抑着某种濒临破碎的情绪。
脸上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带着耳根都带着病态的粉色,漂亮脸上绽放的笑容仿佛是一朵在阴影里面强行盛开的花,美的诡异,却让陈让的背部起了一种脊背发寒,扭曲的战栗。
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滑落,染红了白皙的皮肤,陈让的舌尖尝到铁锈味,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和蛊惑,露出尖锐的牙齿,又一次深深的咬了进去,用舌尖吮吸着从伤口处流露出的鲜血。
“喝吧,喝吧。”
燕云渡眼含爱恋,和先前判若两人。
那双白皙的手顺着陈让的腰往上抚摸着。
“记住我,我要你深深的记住我。”
燕云渡近乎呢喃,他侧头亲了亲疯狂吸吮他血液的陈让,爱怜地说。
‘刺啦’一声。
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刺破了房间里凝固的寂静。
陈让的呼吸猛地一窒,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