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闻什么?”时寻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拍开。
时岭挨了揍还是一脸兴奋:“在你身上留气味。”
“留气味?”时寻疑惑,“可你之前也没有啊。”
虽然时岭在上个世界也会这么做,但是频次也低,时寻以为只是对方从小的习惯,根本没注意,可现在,时岭总是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实在奇怪。
“之前不是因为有其他办法嘛。”时岭的手指从他的胸口滑到小腹,意有所指地按了按,“以前这里都是我的东西。”
时岭同他紧紧贴着,炽热的鼻息喷洒在颈窝,时寻没有看见,时岭眼睛亮着幽幽蓝光。祂低下头嗅了嗅时寻,蓝光又是一亮。
“你身上怎么能留下别人的味道呢。”时岭喃喃自语,“你只能是我的。”
时寻被他闻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想要离开又被那双手紧紧箍着,只好听他自言自语:“不过没关系,我早晚把他们全都杀了,这样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法治社会杀。人犯法。”时寻被祂勒得几乎喘不上气,艰难道,“你要是坐牢了我才不去看你,丢脸。”
身后的呼吸一顿,之后与自己紧贴的胸膛再也没有传来起伏,俨然是祂忘记了还要模拟呼吸,沉默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真的很让你丢脸吗?”
“有这样的伴侣我宁可一头撞死。”时寻危言耸听。
时岭着急了,手掌按在他的额头,把他的脑袋紧紧摁在自己怀里:“你不能撞死,你要是撞死了,我就没有人可以去爱了。”
“所以你要听话一点。”
时岭用鼻尖拱了拱他,身后的那具身体重新开始起伏,湿冷的鼻息喷洒在颈窝:“我比他们更爱你。”
时寻垂下眼,只是说:“睡觉吧。”
海洋生物本就不需要很多睡眠,哪怕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躺下,时岭还是先于时寻醒了,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摸手机。
在适应新身份的时间里,时岭已经习惯了一早就打开手机,看看食物的食物有没有准时送达。
因为被手下员工监督着,时岭吃得很克制,数量小于十的都只舔一口尝尝味道。
祂打开手机,果不其然通知栏弹出很多消息,祂半眯着眼打开,像往常一样核对数量。
入眼就是一句“今天有空吗”。
时岭一头雾水:送餐员工怎么那么客气了?
祂谨慎地回了一个“有”。
对面消息回得很快:“今天想在家里还是出来走走?”
时岭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把怀里的人搂了搂,继续眯着眼打字:“我不在,你找小唐。”
小唐是时岭手下专门负责交接的员工。
“你不在哪里?小唐又是谁?”
时岭开始不耐烦了,今天的送餐员怎么这么磨叽,他摁屏幕的力道大到几乎要把屏幕摁碎:“你是新来的吗?一会儿我把负责人电话给你。”
祂想了想,又暗戳戳炫耀:“我现在在我男朋友家里,我一离开他就哭着求着我别走。”
对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时岭不耐烦地接起,又手贱地把时寻的嘴捏成小鸡嘴,凑上去亲了一口。
“时寻你说清楚,什么男朋友?你背着我又别的男人了?”对方语气很凶,说着说着又软下来,“你得告诉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时岭这下是反应过来了:“时寻是我的,你以后别打电话来了。”祂压低了声音,生怕把时寻吵醒。
对面的语气也不软了,夹枪带棒“问候”一通,时岭也不是吃素的,刚从床上起来,要去外面“大展身手”,结果没走两步,手指被勾住了。
躺在床上的青年半边脸上还带着红印,懵懵懂懂地半支起身:“你要去哪里?”
他还没睡醒,说完这句话又要往他怀里倒,时岭电话也不接了骂人也不骂了,一把扔了手机接住时寻。
时寻抱着祂的腰,脸埋在小腹,滚了滚脸:“你不要走。”
“我,我不走。”被这么一蹭,时岭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硬是一条腿支在床沿,一条腿站在地上,以这个超高难度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样的时寻太少见也太可爱,时岭想要变成一块石头,一动不动让青年一直扒在身上。
清晨的鸟叫从窗外一声声传进来,底下还有大爷大妈晨练结束后的寒暄。
一切宁静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