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庭。"时寻无奈开口,“你先坐下。”
盛砚心不甘情不愿,执拗地站着,直到时寻看了他一眼。
盛砚坐得比谁都快。
盛丞相也从愠怒中回过神,不客气道:“你那夫人是糟糠之妻被休后的第几房小妾?”
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现在应当抓紧的是景庭的婚事”
"你这么喜欢,多娶几房吧。"时寻突然开口。
“你一个外人!”那人气结。
时寻擦擦嘴:“难不成你是内人?”
盛砚:“时大人说的都对。”
那人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众人均用戏谑的眼神瞧他,最后他不堪重负,起身告辞。
餐桌上的气氛安静一瞬,又热闹起来。
这场宴席是为盛家两兄弟平安归来办的,时寻虽是个意外,但在今日说透了,也省得日后再解释,不过没了“干儿子”这层身份的遮掩,不知背后会被多少人笑话。
时寻满不在乎:“我不怕被笑话。”
盛砚紧紧跟上:“我也不怕。”
等宾客三三两两散去,盛家众人也分道扬镳,时寻跟盛砚回了房,数落他:“你也不怕之后被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可我若不说,就要与别人扯上关系了。”盛砚道,“他们早晚会知道的,我与你最是般配。”
时寻叹了口气,自顾自脱了衣裳,坐进下人准备好的浴桶里,望着水面出神。
盛砚凑过去,被时寻泼了一脸水,于是也将衣服脱了,一同进去。
“你在担心么?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我与你何时成婚。”盛砚凑过去亲亲他湿漉漉的脸,轻声道。
“我罢了。”时寻将脸偏过去同他接吻,“你开心就好。”
“同你在一块我就开心。”盛砚说,“那些敢在背后嚼舌根的,我就——”
“你就杀了?”时寻抬起濡湿的眼眸,轻笑道,“盛将军好大的脾气。”
盛砚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有人敢说你的不是,就杀了,偷偷杀,我不让你知道。”
时寻笑着去摸他,“你对我就没藏得住过。”
盛砚呼吸一重,那温软的身躯又贴了上来,滚烫的嘴唇覆在他的嘴唇上,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脑中又只剩下了“红烛罗帐”。
“阿寻”盛砚抚摸着对方滚烫的肌肤,手掌下的那具身体颤颤地,不断哆嗦着,盛砚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尾游鱼,被温热的水浸泡地骨肉酥麻。
“太涨了”眼泪不断滚落,涟漪层层,有如雨水拍打在水面,滴滴答答泛起白沫。
盛砚亲着他的嘴唇,眼睛,鼻尖,又去咬青年小巧的喉结,在白皙的胸膛留下一个个暧昧旖旎的印子:“你要是难受,就咬我罢。”
粗砺的手掌一碰到他含羞带怯的脸庞,时寻不自觉松了咬着下唇的力道,盛砚很轻松地就抵开时寻的牙关,拨弄着那截滑腻的舌头。
时寻偏过头想要避开,可“唔唔”外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等盛砚将他松开,时寻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可还没缓过来,那人又重了力道,又凶又狠,时寻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盛景庭你轻点……”
泪珠从莹白的肌肤上顺着纹路震落,掉进浴桶,滴滴答答。
“阿寻不妨叫得亲热些。”盛砚在他锁骨上留下浅浅的牙印,“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样子。”
时寻死死咬着唇,羞耻地垂眸看他,过了半晌实在受不了,哭着喊了声“相公”。
水波荡漾地更厉害了。
时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骗子!盛景庭我讨厌你”
“怎么又讨厌我啊。”盛砚堵住他的唇,将他的呜咽声尽数吞没,“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油灯亮了又灭,一次次被添上新的灯油,盛砚做得凶,时寻哭得更凶,到后面嗓子都哑了,也不见人停下。
等时寻被清理干净放到床上,他一度怀疑自己成了个破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