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这是我最真的心意,患得患失的这些日子里,我在心里已反复默念过数万遍。
“我的心里,只有你。”
即使我于你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我也想将我的真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脖颈间传来温热的湿润感,连交缠的唇间也尝到了苦涩的咸味。
阿离呼吸一滞,微微动了动手指,用力压下眼底的涩意,卷翘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
而后,她抬起头,主动回应了这个吻。
宁怀卿浑身一震,慢慢睁开眼,收回手,与她清澈水润的眸子对上,声音哽咽:“……你是什么时候解开的?”
“从进门起。”
他哑着嗓子:“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阿离的语气缱绻,落在宁怀卿耳中,却仿佛宣判了他的死期。
他面上的血色倏然褪去,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自责和愧疚瞬间将他淹没。
此时,就连道歉都显得格外苍白。
宁怀卿喉咙上下滚动,突然拿起一旁的青云剑,挥向了脖颈间。
阿离骇然,连忙扑进他怀里,打落了他手中的剑。
“宁怀卿!”
宁怀卿下意识护住怀中的阿离,两人跌坐在地毯上。
阿离用被绑着的双手推开他,头一回气得语无伦次:“你发什么疯?!想死在这儿,指望我给你收尸吗?!”
“不是……”宁怀卿的气势瞬间矮了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想避开她的怒火,一个劲往她怀里钻。
阿离却毫不留情地再次推开他,这次没收住力气,宁怀卿的头一下子撞在身后的柱子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阿离眼中心疼一闪而过,却依旧冷着脸:“想寻死去外面死,我告诉你,我绝不会为你这种人收尸!”
宁怀卿见她真的生气了,后脑勺痛得不行也不敢伸手去揉,只是期期艾艾地盯着阿离:“是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阿离正欲开口继续教训他,却不禁打了个冷战。
时值深秋,她此刻□□,而宁怀卿却衣冠完整。
宁怀卿也发现了这点,极有眼力见地将她打横抱起,想要送回床上。
阿离不知从哪里憋出的一肚子气,无处释放,便使出浑身解数折腾宁怀卿。
两人一个攻一个躲,走回内室的短短几步,殿里摆着的珍稀宝物不知砸了多少,满地狼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宁怀卿终于将她制服,塞进了温暖的锦被。
阿离涨红着脸,被裹得像只蚕蛹,起身都困难。
而宁怀卿也没好到哪儿去,满身狼狈,侧脸上一道血红的口子,是阿离方才抓的。
两人就这么喘着粗气,在床边大眼瞪小眼。
宁怀卿用手背碰了碰侧脸的伤口,低声道:“我去叫竹雨来。”
“站住,叫她做什么?”
宁怀卿听话地停下,目光透着心虚:“叫她给你拿套新衣裳来,帮你穿上。”方才她的衣裳已经被他全部撕烂了。
阿离盯着他:“这些事你不能做吗?”
宁怀卿后退了几步,神色落寞:“……我现在如何有资格做?”
阿离默然一瞬:“你刚才问的那两个问题,我现在告诉你。”
宁怀卿立马抬起头,眸中聚起点点光芒,急切地注视着她。
“先松开我。”
宁怀卿闻言,连忙将她从紧紧包裹的锦被中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