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也不能全怪云述,毕竟她的定力也罕见地不见了。
“亲我。”云述轻声道。
玉姜皱了眉,仰起脖颈去凑近,没料到云述竟然躲开了。
玉姜不满:“你才像一只脾气不好的猫,有仇必报。”
云述理所应当地说:“我是狐狸。”
玉姜翻身压下他,吻他之前说:“看出来了。狐狸精,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云述躺在枕上,墨色长发铺散开,道:“冤枉啊。”
外衣再度被剥开。
云述护着她的发顶尽可能不会撞到拔步床的边缘。
情动时,听到外面有人唤:“大人,该洗漱用早膳了。”
是拂今的声音。
对于他的声音,云述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一听到就来气。
云述慢慢地将衣物为她拢好,悄声问:“他每日清早都这样服侍你洗漱用饭?”
玉姜很想说不是,但吃醋的云述又格外有趣,干脆默认了此事。
果不其然。
云述的笑淡了下去。
玉姜想起身出去,谁知刚动,就被云述拉了回来。
他质问:“你平时做其他事也是半途而废吗?”
这话说得太幽怨,仿佛玉姜是辜负了他冷情人。
玉姜捂住他的嘴,笑道:“这怎么一样?”
不顾云述的阻拦,玉姜已经飞快地收拾好了穿戴,在推开门之前还特意将床帷拉紧,谨防有人会看到他的存在。
仿佛云述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
门开了,拂今端着洗漱用具入内,无意识地看向了那张被床帷遮挡得严实的拔步床,又极快地收回了视线,老老实实地跪下服侍她洗漱。
玉姜洗干净了手,问:“你今日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不必日日清晨候在此处吗?”
拂今递上帕子,道:“若非大人收容,拂今真不是何处才是容身之所呢。就让拂今服侍您洗漱用饭,也好让拂今尽一尽心意。”
玉姜没说好与不好,接下他送来的饭菜,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拂今道:“是。”
再拨开床帷时,云述已经变回了狐身,缩在床角,也不看玉姜,只瞧着模样便知生了一肚子的气。
玉姜揉了揉他的狐耳,狐狸直接抖了抖耳朵避开。
她道:“醋精,人都走了。”
狐狸还是不打算变回去。
玉姜故意说:“如此你竟然也不满意。那这样吧,我将别人藏在床榻之中,然后日日让你叩门来服侍我们洗漱用膳,这样你可满意?”
云述:“?”
狐狸直接扑了过来。
幸而玉姜眼疾手快,迅速地抓住了狐狸的两个爪子。
一时被气笑,玉姜道:“怎么还想挠人呢?你这狐狸当真是不温顺。你若是还不变回来,我就给你贴符,让你一直都是这个模样。”
云述:“……”
此事她是真做得出来。
思来想去,被贴符了也太不划算,云述这才不情不愿地幻化回了人形,脸色依旧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