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暮抱着抱枕,眼神逐渐涣散。
邵纪洲懒懒地倚着沙发靠背,手边放着杯温热的茶。
电影放到一半,外面雷声压过雨点。
榆暮惊醒,下意识起身,要去关窗。
“淋不进来的。”
她的手臂刚抬起,就被邵纪洲轻握着手腕按回去:“看完这点儿。”
声音温和,像真在哄小孩。
被邵纪洲这么一碰,榆暮醒了大半。
她没敢再动。
这种日子一连过去好些天。
榆暮是后知后觉发觉不对劲的。
——不论出门,还是困在家里,她好像在慢慢被邵纪洲牵着走。
对方只是寥寥几句“一起吃晚饭。”“我送你上课。”“接你去看个展,对你课程有帮助……”
等诸如此类的关心话语。
看起来邵纪洲是在履行他说得要照顾她的责任没错。
就这样,把她安安稳稳地纳进自己的日程里。
但好像目前来看,没什么坏处。
榆暮想。
就先这样吧。
相安无事的时候,一块从餐厅出来,俩人就一起在中央公园散步。
十月末的风大,落叶全堆在小道上。
榆暮裹着大衣,走得很慢。
邵纪洲在前边等她,忽然开口说:“还是瘦。”
慢吞吞挪过来的榆暮不明所以:“嗯?”
“人太瘦了。”邵纪洲闲闲叹气,“你步子走得轻,我总以为你没跟上。”
榆暮小声说:“我也不是非得跟上。”
“怕把你弄丢。”
榆暮无言以对。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这一句话吧,真像一根细线。
心口就这么给勒住了。
小道往南延伸,走到theall,两排榆树的枝杈在夜风里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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