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垂着眼的女孩说出一句:“纪洲哥,人都会变。”
邵纪洲看着榆暮,慢慢把酒杯放下。
“暮暮。”
这句喊得很自然,好似真哥哥那样亲昵。
榆暮抬眼。
“你对我,是不是有点防备?”
榆暮不知道怎么回答。
窗外的河面上映着光,一艘游船缓缓经过。
……
灯火晃动,像是要把话题一并推远。
……
买单时,邵纪洲刷的卡。
服务生把外套递上来,他替她披好。
出了餐厅,夜风有些凉。
顶层天台上有观景平台,几对情侣倚在栏杆边拍照。榆暮低头要走,被邵纪洲叫住。
“看一眼。”
“看什么?”
“夜景。”
榆暮只好抬头。
整条河面铺满光影,对岸新泽西一排排住宅楼亮着灯。
“跟北京比怎么样。”邵纪洲问。
榆暮轻声:“不一样。
北京比这里好。
因为那是她无数次深夜梦回的故乡。
但这里,要比北京自由。
这是她榆暮想要的。
那段时间的晚饭,换着花样地进行。
第五大道的老派意大利馆子、tribeca旁边的餐厅、不知名区里藏在地下的昂贵日料、adinavenue的法餐
榆暮想,到底是谁在纽约待得久。
再想想,其实邵纪洲从来没有正式说要请她吃过一次饭,却几乎承包了她一整个早秋的晚餐。
榆暮很难不多想。
因此,在社团跟朋友们凑一块,在学生中心的咖啡厅闲聊时,榆暮坐在角落咬着吸管,问正翻着
,开了一盏,落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两个人并排坐着,电视屏幕映出的光晃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