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身体,好好的取悦我,来赢得对你的宽恕。”宽恕……赢得……宽恕……
这两个词,像两道微弱却又无比刺眼的闪电,劈开了她那片只剩下黑暗与绝望的、混沌的意识。
她,一个曾经连正眼都懒得看别人的天之骄女,如今,却需要用自己的身体,像最低贱的妓女一样,去“赢得”一个男人的“宽恕”?
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一万倍。
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资格,甚至没有了去死的权利。
你的话,就是她的命运。
是她在这片无尽的深渊之中,唯一能抓住的、那根细若游丝的、名为“活着”的蛛丝。
“……是……”一个破碎的、几乎听不见的、充满了无尽屈辱与麻木的音节,从她那苍白的、干裂的嘴唇间,艰难地挤了出来。
她开始动了。
那是一个无比艰难、无比屈辱的过程。
她的身体,还匍匐在那片由她自己制造的、混合了爱液与尿液的、粘稠的泥沼之中。
她用颤抖的手臂,撑起自己那软得像烂泥一样的上半身。
破碎的、湿透的衬衫,紧紧地黏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那对F罩杯巨乳被挤压后的、惊心动魄的形状。
每一次移动,身下都会发出一阵阵“咕啾”、“咕啾”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液体被挤压的淫靡声响。
她就像一只刚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折翼的蝴蝶,拖着一身的污秽与狼狈,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是为了将自己那具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作为赎罪工具的身体,呈现在你的面前。
来吧,将自己好好的清洗干净,用你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我,来完成这场终幕之戏,要么是你的绝唱,要么是你的重生你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一道冷酷的神谕,宣判了苏清颜接下来的命运。
你没有给她选择,却又给了她一个看似是选择的、残酷的命题。
绝唱,或是重生。
死亡,或是以一种全新的、被你定义的姿态活下去。
匍匐在泥泞中的苏清颜,那具一直在剧烈颤抖的身体,在你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奇异地,停止了颤抖。
她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情感,变成了一台只为执行命令而存在的、冰冷的机器。
“绝唱……重生……”这两个词,在她那片死寂的意识里,反复回响。
她缓缓地,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那片肮脏的、混合了她所有羞耻与崩溃的液体中,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她站了起来。
那身破碎的、湿透的、沾满了污秽的衣物,紧紧地贴在她窈窕而又狼狈的身体上,每走一步,都会有浑浊的液体从她的大腿根部滴落,在地毯上留下一串屈辱的痕迹。
她没有看你,也没有看任何人。
她的眼神是空洞的,是麻木的,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她拖着沉重的、屈辱的步伐,绕过了你,走向了宫殿的一侧。
那里,有一个下沉式的、用纯白大理石砌成的巨大浴池,池水清澈见底,不断有温热的水从一个雕刻成狮子头的出水口缓缓流出,雾气氤氲,如梦似幻,与她此刻的狼狈形成了最讽刺、最鲜明的对比。
这就是你为她准备的舞台。
她走到了浴池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那么直直地,连同身上那身肮脏的衣物一起,踏入了清澈的池水中。
“哗啦——”一声轻响。
她身体上的污秽,在她踏入池水的那一刻,迅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周围扩散开来。
那清澈的池水,瞬间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浑浊的黄色。
一股混合了尿液骚味和爱液腥甜的、属于她“堕落香气”的味道,在温热的蒸汽中蒸腾而起,弥漫开来。
她就站在这片由自己一手污染的“圣水”之中,缓缓地蹲下身,将自己整个人,都浸泡了进去。
然后,她开始用一种近乎于机械的、毫无感情的动作,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清洗着自己的皮肤,清洗着自己的头发,也仿佛是在试图清洗掉,那份已经刻入骨髓的骄傲与羞耻。
这场终幕之戏,已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