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解释的是,西瑞尔和厄斐尼洛达成了某种协议,最大的可能是,厄斐尼洛让西瑞尔照顾自己,顺便不要让自己再度丢失。
厄斐尼洛能发现这个地方的话,其他虫也会发现。
不行,这里待不下去了,还是要逃出去才行。
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厄斐尼洛来临,看守不严,他可以借用厄斐尼洛的袍子离开这里。
那兰波该怎么办?他会不会伤心?
算了,还是把兰波留给西瑞尔吧,西瑞尔肯定会好好照顾兰波,等他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他就回来找兰波。
还要把之前赚到的500w留给兰波,不能让兰波没钱受委屈,还要让兰波用这些钱买一个房子,从西瑞尔家里搬出去住,估计买完了,也就不剩什么钱了。
关于兰波,他有别的安排要做,不会让兰波受到危险。
还有,肚子里的虫崽也不能要,一定要去打胎。
但这样的话他就没钱了啊?
夏尔略一思索,想到了办法。
他给自己留10w,然后离开西瑞尔庄园,搞到一台设备,重走老路,冒充蜜虫在虫族直播赚钱,然后再去打胎,最后,一个个杀死那些腐败贪污的要塞贵族,还银棘要塞一个清静,这样,他就可以去隐居了,隔三差五去找好室友一趟,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
夏尔看着厄斐尼洛,心里是想要利用厄斐尼洛的,但是嘴上不能暴露目的,不动声色地藏下了内心的想法。
只是重复了一句:“你怎么还不滚?”
“对不起。”厄斐尼洛单膝跪在地毯上,长袍下摆浸着雪水,他伸手想触碰那截颤抖的银尾,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被狠狠抽开。
厄斐尼洛垂眸,掩了掩眼底的恨意。
他得不到的月亮,却永远照着其他雄虫。
他得不到的恋人,却在自尉时喊着别的雄虫的名字。
他一生唯一感到无力的,就是为虫母陛下守贞,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会喜欢虫母陛下,直到他爱上夏尔,他想他一定会背叛蚁族的期望了,他没有机会做王夫,他只想要夏尔这一只小蜜虫。
当小蜜虫变成了虫母陛下,他欣喜若狂,满心都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可当夏尔喊出另一个雄虫时,他才发觉,那股爱意不仅没有消失,反倒像一把干柴扔进了烈火里,他好恨啊,好恨自己为什么爱上夏尔,为什么执迷不悟,更恨的是——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向您提要求,但是我仍然想问,陛下利用我逃脱审判之后,就不想要我了吗?”
他抬起头,眼尾带着泪痕。
“我对陛下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让您无罪的工具,一个可以在夜里取悦您的工具?”
厄斐尼洛失魂落魄的抬着头,眸光心碎,奶白色的发丝已经被雪水融化成了一缕缕,贴在脸颊,精心在脸上涂抹的珍珠粉和白珠膏已经花成一片,眼尾的暗妆褪去后,是泛着红晕的眼睫窝。
他用袖子擦了下雪湿的脏花脸,却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肤,说是吹弹可破也不为过,惹得夏尔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
想起那一晚,厄斐尼洛洗过澡,出来的那一刹那,白到发光,浑身冒着湿漉漉的清冽香气,简直是虫族罕见的俊美雄性。
厄斐尼洛的白袍湿了一片,跪伏在地,额角轻轻拱了拱夏尔的掌心,挑起他的手掌,让他攥着自己的白圣角。
夏尔下意识握住了他的角,很圆,很钝,哪怕戳在手心里,也不会痛。
厄斐尼洛很享受被青年抚摸着圣角,双手握住了青年的腰,等他覆盖在青年的尾巴上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因为他闭着眼睛,实在是过于愉悦了。
青年摸他的角,不亚于亲吻他的唇。
在那枚尾钩环越来越勒紧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立刻屏住了呼吸,生怕青年责怪他的忘形。
他不可以忘形,他是虫族高高在上的大审判长,他不要在虫母陛下面前原形毕露。
他应该高贵、典雅、大气,他要永远站在高台上,成为虫母陛下时常欣赏的那支雪莲花。
这也没什么不行的。
他是王夫的子代,他拥有最纯净的蚁族血统,生下来就是高等种,没有成为领主只是因为,他不想要和虫母陛下交配。
没有爱的交配是强暴。
全族都期待他能讨得虫母陛下的喜欢,所以他的童年一直在严苛的教育中度过。
他记事起,耳边就总回荡着族老们的叮嘱,他是蚁族精心培养的“礼物”,从能握住笔的年纪开始,生活就被排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