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可怜的草被牛吃的频率真的太勤了,太太勤了!
便是她这修仙体质,都有些受不了了。
你见过谁家牛开心了吃一夜,不开心了又吃一夜,有男病号多看她一眼要吃一夜,有女病号多看他一眼而她没有在意,也要吃一夜。
反正,就是以夜为单位,天亮是太阳的极限,不是他的。
而草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好累不要了。”到后来的“你快给我滚下去,我要睡觉!”,再到现在的“小黑好舒服我还要。”
……这种改变也是经历了牛很长一段时日的反刍调教和草自身心理疏导的。
调教指的是某狗简直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吻哪里她就软,咬哪里她就颤,厮磨哪里她就酥麻得不行,缠着他不让他停!
至于心理疏导便十分简单粗暴了,总结一句话就是:爱咋咋地,晚上折腾我,白天我就不干活!
所以他们到这里不出月余,周边的街坊便都知晓了新来的神医媳妇成日啥也不干,只知打瞌睡。
徐星星很不服,但……真的好困……
还是算了……
很快便到了新年,还真别说,她来到此世界这么久,还未曾正儿八经地过一次年。
至于魔神大人更不用说,活了快二百来岁,都完全不晓得什么叫年。
于是头一夜徐星星便就过年一事,列了个详细计划表,郑重地贴在床头,准备第二日一件一件实施。
然而在清晨睺渊刚抱着她清理完毕,准备再一起睡个回笼觉时,有人敲响了医馆的门。
睺渊微微蹙眉,有些不耐:“门上明明挂着今日闭门,怎得还有人敲?”
徐星星迷迷糊糊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道:“去吧,病这玩意又不看过不过年。”
而睺渊却全然不听,直接抱着人上了床。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响,徐星星在睺渊怀里拱了拱,闭着眼在他唇上厮磨须臾,含糊地哄道:“小黑大夫现在可真受欢迎,不愧是我家宝宝,又优秀又会挣钱还会暖床,真是完美,外面那人也真是的,大过年的还不让人歇一歇,万一在医馆门前病晕了,那真是有损我家宝宝的完美形象。”
睺渊被这话逗得心直痒,他轻轻咬了那唇一口,笑着呢喃:“……就会哄我。”
徐星星哼哼唧唧地往他怀里蹭,眼自始自终都未睁开,嘿嘿地笑着:“我家小黑最棒了,简直医者仁心的典范!”
睺渊直到穿衣出门后还在回味这四个字。
医者仁心?
若是百年前有人这么夸他,他定抬手将那人给燃了。
而如今,女子那般娇绵地说出这四个字,他便真就恍惚以为他本就是这般,好似这才是他本该有的样子一般。
竟……也会觉得不错。
门外并非病人,而是隔壁的丁大娘,按徐星星的话来说,她贪睡的名声传得这么快,主要功劳都在她。
最爱听八卦,还爱说闲话,喜欢编排人,嘴又真的大。
细说的话,睺渊在此地的医术招牌能打出去也有丁大娘的很大一部分功劳。
只是一开始,有点偏。
丁大娘是睺渊来到此地的第一个病人,她月子落下了腰疼的毛病,每次疼起来都好几日下不来床,正巧二人租房问到此处,睺渊便免费为她针灸了一次,没曾想当
日便好了许多,为了感谢二人,丁大娘介绍他们租下隔壁的院落不说,痊愈之后更是闲着没事便会来串门。
当然,只要她来,难受的就是徐星星。
在丁大娘眼里,睺渊就是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插在她这个除了长得好看其他都一无是处的牛粪上。
只要徐星星打瞌睡,丁大娘总会刺挠她几句。
比如什么“成日睡成日睡,你相公忙得手脚不沾地也不知道帮帮忙。”
比如“哎呦,这病人都排起长队了,也不知道起来招待一下,你这女娃子怎么这么懒呦!”
再比如“饭是小徐做的,碗也是小徐刷的,你这女娃子还真是享福的命,嫁了这么个能干的相公,吃喝不愁不说,啧啧,家里的活计都不用做。”
徐星星有次实在听得烦了,便接了一句:“大娘,你怎么只说我不说他,要不是他晚上不让我睡,我白日能这么没精神吗?”
丁大娘和满屋子的病号愣了,徐大夫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