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冬顿感心虚,咽了口唾沫。
秦霄华也眯了眯眼,语气变冷:“原来是你,李先生是来向我们讨回公道的吗?”
李成依旧客气地笑:“当然不是,既然当时你们青龙已经给我们李氏赔偿了一笔钱,我们又怎会出尔反尔,再来寻事呢?”
秦霄华问:“那李先生是何意?”
李成看向方晓冬左手拿的盒子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玲珑双佩,没想到秦老板也喜欢,奈何财力不足,没能取得所爱。”
“原来如此,夺人所爱,我深感抱歉。”他嘴上抱歉,神态却不怒自威,冷傲如霜。
李成倒是没纠结玲珑双佩,而是看向方晓冬:“方先生,容我再我问一句,令堂大名是什么?”
方晓冬奇怪地瞅他,但还是很礼貌地写给他看:“我爹叫方老黑,我娘叫李翠花。”
李成在看到本子上的名字后,眼神闪过一瞬失望,他又看了方晓冬好几眼,直到秦霄华不乐意了:“李先生,我们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方晓冬回到公馆后,小心翼翼地把那价值百万的玉佩放到桌上,他对秦霄华表示:“我可不敢拿身上,万一磕了碰了,一百万就没了。”
秦霄华不禁笑了,他端着手臂,捻着下巴,思索道:“其实我还有个想法,既然这玉佩有延年益寿的作用,不管真假,东西却是好的,不如送给你父亲作礼如何?”
方晓冬一听,大为赞同。
秦霄华见他没有半分排斥,显然已经把“你我不分”的念头刻在了心上,过去亲了亲晓冬额头:“我还怕你不舍得呢。”
方晓冬笑着歪头:“不舍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我才没有花半分钱呢。”
秦霄华捉住他调皮的手指咬了一口:“胆子大了,敢戏弄我了。”
方晓冬躲了一会儿,赶紧制止他:“那我们今天就送过去吧?”
秦霄华剥了方晓冬的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不急,中秋节快到了,等节日送过去更好。”
方晓冬觉得也是,他抓住秦霄华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却没法比手语了,只能用眼睛瞪他。
天还没黑呢,这人就开始不正经。
秦霄华轻轻一挣,就脱了手,反钳制住方晓冬,低下头亲吻他的唇瓣,不算温柔,带着掠夺般的强势,一一吻过唇,下巴,脖子。
“晓冬,让我亲亲……”他含糊着,牙齿配合灵活的舌头解开了晓冬扣子。
方晓冬喘着气,眼前湿了层薄雾,心想,就依他吧。
一周后,发生了件怪事。
小五失踪了。
方晓冬昨天去找他,没见着人,以为小五出去逛悠了,小夏和小秋也在厂里上班,更不知小五去处。
方晓冬再去找小五,还是没见到人,棚子里的物品和他昨天去时一模一样。
方晓冬开始着急了,把这事告诉了秦霄华。
秦霄华就派人去查。
问了一圈,都说没见到小五,直到一个小乞丐说:“我前天见他了,在洋行门口,上了秦二公子的车呢!”
方晓冬一听,心猛地一沉。
秦子弘找小五,能有什么好事,方晓冬立马就要去找人,被秦霄华拦着:“你别急,我陪你去。”
第34章
秦府中,秦子弘正躺在藤椅里欣赏夕阳中的云织彩霞,他眯着眼,脸上蒙着一张透明丝帕,一个年轻男孩跪伏在他的腿边,为他捶腿。
这男孩儿正是本该在牢狱里的安岁,他被秦子弘赎了出来。
佣人跑过来跟他说,秦大公子来了。
秦子弘一听,猛地扯下帕子攥在手里,咬牙切齿:“他还敢来?”起身就走。
安岁怯怯懦懦地跟在他后头,乖得像只被拔了牙的猫儿,全然没有往常的伶俐劲儿。
秦子弘气势汹汹地冲到前厅,到了门槛外,惊然发现方晓冬竟也在,连忙刹了脚,往回一转,跟在他后头的安岁不慎撞着他。
秦子弘一把搡开他,随后整理着自己仪容仪表,待妥当了小声问安岁:“我头发乱没乱?刚才躺得太久,头发都给压乱了。”他甚至想回屋,换身更为精神的西装出来迎客。
这是近些日子,秦子弘难得地跟安岁好语气说话,安岁双目一喜,忙不迭点头,口齿不清地说:“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