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潺躺在病床上,苍白瘦削的脸茫然无措,“我,我最近一直减肥吃的蔬菜沙拉什么,别的一点没吃啊。“
大师皱皱眉,让经纪人关上门,谁也不能放进来。
嘱咐完后,对徐潺道:“你闭眼,掀开被子躺好。”
徐潺乖乖照做,大师站在床边,深深一呼吸,提气扬嗓,唱念起来。
“汝等有学未尽轮回。发心至诚取阿罗汉。不持此咒而坐道场。令其身心远诸魔事无有是处。”
“十方如来执此咒心,降伏诸魔制诸外道。”
他变了调的音腔拉长,徐潺听得半梦半醒,昏昏沉沉,时而飘在云端,时而深陷沼泽无法自救。
浮浮沉沉好一会,突然一根棍子猛地敲在他的腹部,只听大师石破天惊一样大喝,“孽畜还不快快现身!”
徐潺立时清醒过来,感觉被敲的地方一鼓一鼓,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仓皇奔逃。而他腹部被敲打那块,赫然有道黑色的手掌印。
“大师,这是什么东西?”徐潺瞪大眼睛。
“是苗疆的蛊虫。”大师说着,收回手,“这东西在你身体里面已经筑巢搭窝,繁衍无数。要想彻底根除,只怕得找到炼制它的人才能救你。”
徐潺被他的形容恶寒一瞬,激动道:“找,一定要找到凶手,我就想知道谁害的我这样。”
大师沉吟,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罗盘,抬手又拔了一根徐潺的头发,头发掉落在罗盘上,瞬间化为灰烬,一丝肉眼可见的黑气自罗盘上浮起,若隐若现指向远方。
“这是什么东西?”徐潺要不是实在起不来,简直想站立膜拜了。
太他爹的玄幻了!
大师瞥他一眼,说了个时间,“晚上七点,你跟我走一趟。”
“昂?”徐潺好奇,“去哪啊?”
经纪人忍不住插话,“不行啊,徐潺都这样了,他能下床吗?”
大师没好气道:“有我在,怕什么?”
接着他回答徐潺的问题,“哼,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事我难解决,但是对我认识的朋友来说来说可是轻而易举。你这是被人养的小鬼下了蛊毒,这几天不解决,你的五脏六腑都会被掏空吃烂,到时候大罗神仙来了也别想救你。”
徐潺肃然起敬,“那我们今天是去他家吗?”
“不用,去他单位。”
啊?
单位?
去人家上班的地方找人办事,不方便吧?
徐潺的困惑在晚上就被解开了。他穿着冲锋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木着一张脸,站在人流稀少的街道上,对着巍峨建筑沉默半晌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在这上班?!!!”
大师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这怎么了,国家重点保护单位,你看不起谁呢?”
徐潺:“不是,谁这个点在城隍庙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