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滚烫得几乎要將她融化。
他俯身,不再言语,用行动代替了所有回答。
一个带著灼热气息的吻,重重地落了下来。
这个吻,不再是方才雪地里的试探与怜惜,而是积蓄了两年漫长分离的思念、担忧、绝望与此刻失而復得的狂喜所凝聚成的风暴!
它带著不容置疑的强势,攻城掠地,瞬间席捲了崔小七所有的感官。
“唔……”崔小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便被彻底捲入旋涡中。
霸道地侵占著她的呼吸。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方才的狡黠与调侃早已被这排山倒海的情感衝散,只剩下本能的回应。
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散落鬢边的微凉髮丝,將他拉得更近,更深。
裴寂的手,带著滚烫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抚上她纤细的腰肢,隔著不算厚实的衣料,感受著那令他魂牵梦縈的柔软曲线。
两年刻骨的思念与寻觅,在此刻化作燎原的烈火,烧尽了所有的理智与克制。
山洞內,空气仿佛被点燃。
炭炉发出噼啪的轻响,石壁上的油灯光影摇曳,將两人交叠的身影放大、投射在嶙峋的石壁上。
衣带不知何时被灵巧的手指解开,带著凉意的空气侵袭肌肤,却瞬间被更滚烫的体温覆盖。
崔小七微微瑟缩了一下。
“七七……”他低沉沙哑的呼唤如同梦囈,滚烫的唇落在那块黑色印记上。
“阿寂……”崔小七的声音带著破碎地喘息。
她不再去想那脸上的印记,不再去想配与不配。
此刻,她只想紧紧拥抱这个失而復得的爱人,感受他真实的存在,回应他同样深切的渴望。
她笨拙却热烈地回吻他,指尖划过他削瘦却线条分明的脊背——
她的主动,如同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点火星。
裴寂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所有的克制彻底崩断!
他猛地收紧手臂,將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仿佛要將她揉碎。
“別怕……”他喘息著,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著安抚,却又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占有,“看著我,七七……”
他强迫她睁开迷濛的双眼,对上他燃烧著火焰、深不见底的眼眸。
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潮红的脸颊,迷乱的眼神,以及……他眼中那个被全然接纳、被深深渴望的自己。
没有嫌弃,没有厌恶,只有最纯粹的爱意。
洞外寒风依旧呼啸,卷著雪拍打著山壁,洞內却已是春意盎然,炉火的光晕为纠缠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暖昧的金边。
崔小七累惨了,似梦又似醒……
当她彻底清醒过来,已是翌日清晨。
山洞內瀰漫著清洌的梅香……
崔小七只觉得全身像被马车碾过一样,散了架,连撑起身子的气力都没有。
喉咙乾渴得厉害,连喝水都需裴寂小心翼翼扶起她,半倚在他怀中,一小口一小口地餵。
她一边紧张地揪紧胸前的薄被掩住春光,一边小口啜饮著温水,脸颊緋红。
她多想自己动手,奈何身体酸软得不听使唤,只能难为情地任由他细致地为她擦洗,笨拙却无比轻柔地替她穿衣。
若非昨夜他……那般不知饜足的折腾,她又怎么会……
思及此,崔小七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裴寂亦是满心怜惜与自责,可那蚀骨的思念与失而復得的狂喜交织,叫他如何能克制?
接下来的几日,裴寂忍著没有再“动”崔小七,好汤好水地养著。
只有养好身子,日后方能……嗯,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