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理???
赵晏瞳孔骤然紧缩,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你……不是叫云宝?”
小连理歪了歪头,“那是我的乳名!我的大名叫做赵连理!!!”
——赵连理!!!
孩童清脆的嗓音在金鑾殿內轰然迴荡,震得房梁似乎都颤了三颤。
申临风最先从震惊中回神,颤声问道,“小公子……你娘是谁?”
小连理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娘叫微末!”
——微末!!!
整个朝堂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申临风眼睛一亮,“扑通”一声跪地,高声喊道,“微臣参见小皇子!!!”
其余朝臣面面相覷,有人膝盖一软跟著跪下,有人还呆若木鸡地站著,整个大殿乱作一团。
而赵晏……
赵晏彻底懵了。
他僵硬地低头,看著怀里这个与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傢伙,指尖微微发抖。
这是……
他的儿子?
他与微末的……儿子?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眾人回头,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逆光而立,青丝微乱,气息不稳,显然是匆匆追过来的。
微末。
她站在殿门口,看著龙椅上相拥的父子二人,眼眶倏地红了。
赵晏缓缓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
三年分离,尽在不言中。
“从长计议?”老臣怒道,“陛下登基四年了!不但后位空置,连妃子都没有几个,成何体统?”
赵晏眼神骤然一冷,老臣缩了缩脖子,立刻噤了声。
帝王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偏头,低声问德安,“治寒症的药,给行宫送去了没有?”
德安连忙躬身,“回陛下,前日就送去了,是周太医亲自配的药,剂量都是按小孩子的分量调製的。”
赵晏微微頷首,不再追问。
德安偷偷抬眼,看著自家主子。
这三年来,陛下每年都要微服去一趟南狄,一走就是月余,回来时总是沉默寡言。每月还要亲自督促快马送去上好的药材,从无遗漏……
莫非南狄有位小皇子?否则谁能让陛下如此掛心?
自打贵妃娘娘离宫,后宫可是再未进过一个女子,两位像摆设一样的妃嬪连侍寢的机会都没有,更別提小皇子了。
除了那位贵妃娘娘,陛下对谁可都没这么上心过……
朝堂上,老臣们还在爭执不休。
“陛下!天子无后,江山不稳啊!”
“是啊!请陛下三思,选秀纳妃!”
赵晏闭了闭眼,“不纳。”
突然,一道清脆稚嫩的童音从殿外传来,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寂静的金鑾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