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行李包,深月也借机做了点陷阱和隐藏,用的是偷猎人的那些东西,以免深月离开的时候想谋害他的人找到他。
黑发红眸的女子身形像风一样穿过,轻盈地在林间跳跃,她几乎是以前面的两倍速度在离开森林,前面进森林前有看到长野县森林周围人民的聚居地。
越靠近人群集中的地方,深月越是能听见有什么人在寻找的声音。
几个村民从深月藏身的树林边路过,还一边念叨着什么。
“唉,甲斐巡警到底在哪里啊?这都好几天了,会不会?”
“别说了,甲斐巡警人缘那么好,一定会没事的。”
人缘好却还被人谋害吗?
深月能清楚地感知到有人是真的在着急寻找甲斐巡警,有的则有点刻意。
她隐藏声息跟着人群,极佳的视力和敏锐的感知下,看到有个黑肤魁梧的男人和一个扎着丸子头的清丽女人焦急在各个小路寻找,他们两个人的焦急和担忧的情感不似作伪,行为举止间也都很正派,手上的茧子和走路时的姿态可以判断出接受过训练。
有人在叫他们“敢助”“由衣”。
应该就是这两个人。
等他们二人与村民分开,两两在树林间寻找的时候,深月从树影后转出身来。
上原由衣和大和敢助很着急,对她二人而言亦师亦父的甲斐玄人巡警失踪了。上原由衣和大和敢助因为在忙临县的案子,回来后才知道甲斐玄人已经好几天没有来长野县警署了,家里也没有生活痕迹。
他二人细细询问村里的人,他们只表示看见甲斐玄人去训练流镝马技术,具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在发动村民们寻找的途中,他二人越来越焦急。
这时候,上原由衣和大和敢助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敢助先生,由衣小姐。”,那个女声叫道。他二人一惊,之前明明一点声响都没听到,而且这个人知道她们的名字,二人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回头看去,才发现是一个穿着冲锋衣和陆战靴的年轻女子,长及腰间的黑卷发上沾了一片树叶,裤子和鞋子上却没有多少泥土。苍□□致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润,深红色的眼睛里是近乎不近人情的冷漠。
黑发女子冷淡地看着他们摆出警戒的姿势。
“不要声张,信不信我随你们,我在悬崖那边找到了还活着的甲斐巡警。”,黑发女子把撕下来的甲斐巡警的外衣拿出来,“这样谨慎跟着两位,是因为他只说了两位的名字。”
对面两人看到衣服就瞳孔猛地放大,但也明显都是聪明人,明白了她传达的言下之意——村里人不可信。即使她出现得很诡异,也没有明面的质疑和反驳。
黑发女子一边引导他们往深山里走,一边讲述事情经过,交谈间她们交换了名字和事情经过。
黑发女子名为川端深月。
“川端小姐,你为什么会在长野的偏僻山区呢?”,表面上更为急躁但实则细腻的大和敢助问道。
“我在徒步旅行。”,深月简短回答道。大和敢助有点犹疑地看着她的脸色,明明看起来纤细脆弱,却一个人徒步旅行?
“为什么觉得会有人要谋害甲斐巡警呢?一般会更考虑失足坠崖吧?”,他继续问道。
“因为那天晚上我隐隐听到了枪声,本来以为是错觉。”
“枪声啊。。。。。。”
上原由衣倒是更关心甲斐玄人的安危,“川端小姐,请问您见到甲斐巡警的时候还好吗?”
“不太好,我已经应急处理过了,但是必须去医院。”,交代清楚事情经过后深月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二人也沉默下来,努力跟着深月在山林间穿梭。刚才两人警戒的起手式和降谷零等人一模一样,也是警察。
不得不说,当警察的体质都这么好吗?降谷零几人的能力已经挺让深月惊讶了,在山林间快速穿梭这两人居然也能跟上,而且还在观察模仿深月走路的方式。
很快深月就带着他们二人来到那个偏僻的悬崖底下,她先让二人稍作停留。
检查发现周围布置的陷阱没有被触发,甲斐巡警的呼吸声也还在,她扫开一些小东西,让二人上前来。
上原由衣看到消瘦苍白的甲斐巡警就开始落泪,她靠上去检查甲斐巡警的身体,发现他虽然半昏迷,但是还活着。大和敢助掏出了卫星电话,这边的村民不可信,他要联系完全可以信赖的人来营救才行。
过了好一会儿,有一些人的脚步声传来,拨开丛林,是穿着警服的长野县警。他们迅速带走甲斐巡警,也带着我们回到了长野县市区。期间甲斐玄人一直没有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