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葬在复生崖了吗?”
慕空书不明所以道:“是呀,五天前不就埋进去了,师尊忘了吗?”
灰长老不满地捋捋胡须,“我说什么你就答什么,没被人发现什异样吧?”
“没有。”
慕行春听得正入神,哐一声!
门突然开了。
慕行春:吓我一跳,整这一惊一乍的。
灰长老:“你走吧。”
慕空书:“是,师尊您好好休息。”
待慕空书走后,屋子静若无人,她与水玉堂相视一眼,严谨地双双撤退,风声飒飒,裙裾飘动,一派祥和宁静的居所处,只余灰平一人,他走出房,眺望三人远去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勾上一抹笑,眼底流露出阴险得意的笑。
“一群蠢货。”
——
“复生崖在哪?”慕行春嘟囔道。
水玉堂:“我去找个人问问。”
“等等!”慕行春赶忙拦下他,用不聪明的眼神打量他,“咱两个外来人,要是复生崖上突然出点事,不就会怀疑是我们干的。”
“嗷对,”水玉堂倾佩道,“还是行春想的周到。”
慕行春伸出三根手指头,朗朗道:“人还是要找的,但他得满足三个条件,一、他得凭依据,行正道坦荡之事,二、他得熟悉天雪宗,明确的知道复生崖的位置,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相互信任!”
要真有这么个人,旁人说不定还以为这是逐浪峰安插在天雪宗的卧底。
“行春是在说木偶人吗?”
慕行春正苦恼地不知所措,她多希望水玉堂能一下撤掉面具,装酷耍帅地跟她打包票,放宽心,“哪有听话的木偶人。”
那铃铛丁零当啷地碰撞在玉牌上,两方互不相让,皆发出溪水下山般轻缓的声音。
“对啊!”慕行春捧起玉牌,“我们可以去找柳声绝。”
水玉堂打击道:“可是我们用什么理由去?”
“理由?”慕行春摆摆手,“救命恩人要什么理由。”
“救命恩人?”水玉堂一顿,不经意地说,“行春还救过柳仙长的命?”
又来了,老跟我装。
慕行春心里头翻个白眼,眼睛自豪地上瓢,得意地说:“自然,当日天雪宗百余人无不对我感恩戴德。”
她像是又想起什么,突然眼神一软,直勾勾地看着水玉堂,“我还碰到了一只黑猫,它……很特别。”
男人,你很特别,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希望你别不识好歹。
“这样啊,怎么没在慕府见到那只猫?”
慕行春遗憾地说:“那猫生性自由,我怎么能禁锢它,你说是吧?”
水玉堂笑道:“是啊,也不知道这猫去哪了,这么不识好歹,行春心地善良,一只畜生而已,不通人性,野惯了。”
“咳,”慕行春心虚地咳嗽一声,打断道,“也不能这么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许是那猫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突然间,她想起了格外通人性的藤曼家族,烟灰四溅,鲜血狂吐,全身被打的跟散架了一样疼,慕行春回想间打了一个寒蝉。
还是不要太通人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