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在虚言胳膊上拧了一下,又將脸靠在他的胸口,“什么时候你还不正经,哼!”
虚言道,“女人不都是喜欢不正经的男人么?要是被发了好人卡,那才悲哀呢。”
王语嫣问,“什么是好人卡?”
虚言道,“言外之意就是你是个好人,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吧。”
王语嫣哦了一声,又问,“你何时娶我?”
虚言將王语嫣紧紧搂在怀里道,“恨不得今晚就娶了你。”
王语嫣痴痴抬起下巴,仰头看著虚言英俊的面庞,“我也想。”
“主人,快准备走吧!”
正说著,阿紫便推门走了进来,王语嫣慌忙从虚言怀里挣开,手忙脚乱地整理著衣襟,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虚言心中暗自腹誹,每次一沉酒於情爱,自己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便要大打折扣,果然应了那句:“女人影响拔刀的速度”。
隨即开口问阿紫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阿紫答道:“是蒋友德说的呀。”
“他?”虚言略感意外。
阿紫解释道:“我见他大半夜鬼鬼票票地来找你,就知道准有什么大事。我拦住他追问,他见我是你的贴身丫头,便说了你们要去南召县的辕神山。那里是不是有猿猴变的仙人?你们想去那里成仙成佛,我也要去!”
虚言这才恍然,原来蒋友德没跟阿紫说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提了去处。
他本不想带阿紫同去,但转念一想,这丫头古灵精怪,鬼主意多,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剑走偏锋,化险为夷。
若是把她独自留在少林寺,没人管束,指不定会闯出多大的祸来。
事不宜迟,虚言和王语嫣及阿紫在蒋友德的引领下,立即赶往南召县辕神山。
就在虚言秘密离开少室山的第二日,英雄大会因新当选的三位武力盟主放走萧峰而陷入巨大危机。
人心便是如此,萧峰在场时无人敢言,待他离去后,眾人却开始“仗义执言”起来。
原本联合中原武林对抗萧峰的壮举,如今已沦为笑柄。
杏子林与聚贤庄惨案中死难者的亲友愤然离场,虽不足百人,却让少室山上的群豪人心惶惶。
这场英雄大会,儼然成了“笑话大会”。
三位掌门虽夺得武林话语权,却难逃眾人非议,渐渐都有了让贤之意。
直到此刻,他们才恍然大悟。
难怪虚言那小子死活不肯当这个武林盟主,原来他才是最明白其中利害的聪明人。
虚言自始至终都游离在这场英雄大会之外。
既不积极参与,也不刻意疏离,始终保持著若即若离的姿態。
他就这般从容地行走在边缘,既不失分寸,又留足余地。
与虚言悠閒自得的心情相比,昨夜玄慈方丈与高公公交手后,心神难定。
高公公含沙射影,分明是说虚竹是自己与叶二娘的儿子。
那虚竹本是奉命下山广撒英雄帖,早在英雄之前返回少林寺,不料他下山之后,接连破戒,犯下杀生、淫邪、荤腥、饮酒等重罪。
他痛哭懺悔,甘愿受罚,以求消减罪孽,玄慈只得命他去戒律院领罪。
在戒律院前,虚竹长跪半日无人理会,最终被罚至菜园劳作。
虚竹默默承受,当夜便勤恳浇菜至深夜,毫无怨言,只盼能重归佛门。
玄慈心中天人交战,思绪纷乱如麻。
叶二娘已死,死无对证,高公公所言真假难辨,
若他信口雌黄,自己贸然承认,不仅清誉尽毁,更会令少林百年威名蒙羞。
可若高公公真握有什么隱秘证据,矢口否认反倒显得心虚,更可能被他当眾揭穿,届时局面更难收拾。
他目光微垂,指间佛珠转动,一颗颗拨过,却仍难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