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穹顶碎石而落,在黑暗中激起阵阵烟尘。
虽目看不见,但听那碎石坠地之声,便知此法可行。
虚言暗自估算,若再发九掌,或可破石而出。
然而,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一掌方毕,他忽觉眼前金星乱冒,丹田处传来阵阵刺痛。
化筋散的毒性竟被掌力牵引,骤然发作。
他跟跑退后两步,不得不盘膝调息。
依往日经验,此番运功过后,至少需调养两日,方可再使易筋经,否则必遭反噬。
但是眼下困境,岂容他从容休养?这石室没有任何可充飢的吃食,纵是绝顶高手,也难耐饥渴之苦。
待得气力渐衰,只怕再难聚起足够內力破石而出。。::
“你来。我休息一下。”
符敏仪见虚言当真能打碎巨石板,有希望逃出去,大喜过望,也发功击向头顶石板但是仅有几粒碎石屑,根本和挠痒痒差不多。
虚言嘆口气,不再对符敏仪再抱任何希望。
“你想不想活下来?”虚言淡淡问道。
符敏仪道,“想!当然想!”
“那有一个办法,需要你的帮助。”
“好!要我怎么帮你?”
虚言道,“这巨石板很厚,我全力使用易筋经肯定可以击碎,但是我中了一种毒,叫做化筋散,限制了我的易筋经的发挥,但这种毒没有解药,不过可以转移给其他人。::。”
虚言话没说完,符敏仪立即明白了虚言的意思,“事到如今,別无他法,你把毒暂时传给我亦可。”
虚言道,“你倒是个明白人。”
符敏仪道,“既然这毒可以转移,我出去后,隨便抓个人转移给他便是。”
虚言道,“这就不关我的事了。你过来。”
符敏仪缓步走近,在虚言身侧坐定。
虚言不动声色,掌心暗运內劲,將化筋散剧毒缓缓渡入她体內。
岂料未及半盏茶时分,符敏仪突然面色煞白,樱口一张,“哇”地喷出一蓬鲜血,娇躯晃了两晃,竟如无骨之人般栽倒在地,已然晕死过去。
虚言见状一证,隨即恍然:原来自己內力过於浑厚,那化筋散的毒性隨著真气一併传入,符敏仪经脉脆弱,如何承受得住这般霸道劲力?
虚言试了试调运內力,化筋散的毒性还在。
唉,只能靠自己了。
在黑暗里,虚言默默计算著时间,不知不觉,关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天,头顶的石板盖被他用易筋经內力削去了近两尺。
但可怕的是,之后每次出手,削去的石板厚度都在逐步缩小。
十天滴米未进,只喝了少许岩壁上滴落的水滴,再加上化筋散的毒性,让他越来越虚弱。
而符敏仪已经瘫软无力,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並不是她的功力不足以让她支撑十天,而是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让她心里崩溃。
再往后,虚言运行周天的气息也不稳了,连时间也算不准,只知道自己每次发力挥击石板,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