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募地涌起一阵寒意,头一遭感到真正的恐慌。
他在坠下之时,就將符敏仪扯下来,为的就是能让她找到出路,结果她说没有。
那最后,就是两人双双把家还,封死在这里了?
虚言在黑暗里摸索,看能不能摸到什么机关暗道,结果摸得都是人的骨头或者刀枪兵器,显然是掉进陷阱死在这里的人。
符敏仪大呼小叫,哭个不停,虚言寻著声音踢了她一脚,“去你妈的,给我闭嘴!”
符敏仪闷哼一声,这才停止了大哭,但还是忍不住鸣咽著。
“妈的,怪谁?要不是你陷害我?你能在这里?!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我错了。。”
“现在知错了有个屁用?你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破解之法?”
“自我知道这个陷阱之时,就不知道有逃出去的密道。这是一处死穴!我们可以把头顶的盖子击碎逃出去。”
“击碎,你说的轻巧,这石板少说有四五尺厚,等击碎前早已经渴死了。”
“那怎么办?”符敏仪一屁股坐在地上。
“別说话,你听,什么声音?”
虚言忽然说道。
符敏仪竖起耳朵。
“滴,滴。。。”
似乎有山泉滴水声。
有水,那就不会被渴死。
对於习武之人,不怕饿就怕渴。
两个人內力深厚,能撑一个月不吃饭都可以。
但是,之后呢!?
如果逃不出去,即便撑一年还是一死。
石室中一时寂静无声,仅能听见滴水叮咚。
虚言凝神静气,盘膝而坐,暗:此刻刚入陷阱,气血尚旺,正该一鼓作气破石而出。若是迁延时日,待得饥渴交加,功力必然大减,那时再想脱困,只怕难如登天。
他双目微闭,但觉体內真气流转,虽受化筋散所制,却仍不失浑厚。
当下更不迟疑,將易筋经心法运转周天,只待调息完毕,便要再施雷霆一击。
虚言沉声道,“你让开,我要击碎头顶的盖板。”
符敏仪喜出望外,“將军,你的易筋经九十九重,肯定能够能打碎。”
虚言心道:就是我出去了,也会先把你给宰了。
当下也不声张,沉腰坐马,体內易筋经真气流转,顷刻间已提至五成功力。
双目微闔,双掌缓缓上托,忽地一声暴喝:“须弥山崩!”
韦陀掌力排山倒海般向上轰去。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