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软磨硬泡,宝涂实在叫他弄得迷糊,最后彻底倒在他怀里,声音微弱地服软:“……哥哥,累。”
盛恢才松开女孩,在她微闭的眼皮上落下啄吻。
等车里炙热的氛围渐渐淡去一些,他接回刚才的话:“为什么不太好?我们又不是偷情。”
“……”宝涂费劲眨了眨眼。
作为名正言顺同居一年的男女朋友,一起出门过个夜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你撒什么谎……好像要干坏事一样,我差点就露馅了。”
盛恢笑起来,胸腔震得她脸颊发麻。接着,他又听见那道贴着心口的声音继续响起。
她说:“撒谎不好,真的不太好……所以,我是说,我只是说说……我们要不要快点领个证?”
盛恢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盈满的羞涩水汽已经要满溢出来,他忍不住拉开几分距离,好让宝涂的神情完全落进自己眼中,又在女孩掀起几分疑惑的目光里捧起她的脸,凑到自己面前,轻轻叹息。
“……你才十九岁。”
宝涂蹙起眉头,那双眼睛里又浮现几分焦急:“那怎么了……再等一年我就可以了……”
“不是说这个。”他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是说你还年轻,这么快就要定下答案吗?”
女孩脸上隐隐浮现出几丝不可置信的困惑,她垂下眼睛,不再和他对视,只是搂紧了他的脖子,无力又怒气冲冲地撞回人怀里。
“……我爱你。”她的声音从交迭的布料里渗出来,那样微弱,却能轻易灌湿男人的心脏。
“你呢?”
盛恢时常觉得自己像一个敏捷的捕手,女孩海藻般杂乱的心思是他唯一的猎物。他总是比她自己要先发现这群水生生物不健康的迹象,也总会在第一时间安抚掉她所有的不安。
所以哪怕是他正式入职,宝涂仍在上学,他们的步调产生了极大的分歧,女孩因此而产生萎靡不安的心情,盛恢也会选择每个周都千里迢迢回到家。
只期望用亲密距离消除所有焦虑。
因此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在自己消失的一个月里,宝涂身上一定发生了某些他不得而知的事情。
这些事情对她的心情影响很大。
以至于直到他已经回到她的身边,这女孩心里的不安也没有全然平复。
“不要这么问。我的答案你很清楚,我爱你……”他们呼吸纠缠,盛恢又连连重复了几遍,字字清晰,盛满多少情意,都想让她知道。
宝涂感受到了,她的脸又不争气地开始蒸腾,伸手轻轻地抚摸男人眉间几道细纹:“那你在纠结什么?”
纠结?盛恢望着那双全心全意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心中恍然。
她又何尝不是他内心情绪的捕手。
他们之间,第一次提起“结婚”这个话题的人,是盛恢。宝涂十八岁生日那天,因为他准备的惊喜喜笑颜开,笑盈盈地抱着他的腰,眼里倾泻而出的爱意和依赖都让他感到心脏紧缩。
于是他几乎没有多想,道:“宝宝,过两年我们就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