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由大小姐送信,请那位路司李,送还文长老。”向问天也有些鬱闷,他像是想到什么,
沉吟片刻接著说道,“价钱可以由他开。”
任盈盈点点头,娇羞的脸庞上还有一丝恼意。
他不帮著自己救爹爹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才和爹爹团圆,他便整出什么泰山论剑。
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就不能在江湖之上,给她留一片清净之地吗?
“爹爹,你真要到泰山与左冷禪论剑?”
任我行大笑道:“左冷禪如今和那路司李较量,尽处下风,他以为老夫忙於夺回教主之位,必定不敢去泰山,岂能让他如意?”
任盈盈秀眉微,低声道:“正教皆在开封,怕的不是左冷禪一人,而是正教高手齐聚,对爹爹不利。”
“大小姐不必担心。”向问天笑道,“正教若敢耍什么样,可得掂量掂量,方证老和尚的几个俗家弟子,左冷禪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解风的一对私生子、莫大先生的爹娘——难道我们杀不得吗?”
任我行听罢,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任盈盈“嗯”了一声,默默不语,心中却更加烦乱。
路平都不能忍左冷禪,爹爹和向叔叔这般行事,迟早会被他惦记。
说不定,这混蛋现在就在想怎么对付爹爹。
言不寐,愿言则嚏。
路平站在船头,又一次打了个喷嚏。
他心中暗自疑惑。
话说修习第二种功法已经有一段时日,这套內功当真不凡,一般人入门极难。
他还费了许久,和吕光午一道,改进这套功夫的经脉线路。
开始的时候小心翼翼,可以说极为缓慢。
一旦顿悟之后,便若眼前贾鲁河的流水一般,滚滚而来,难以遏制。
更加神奇的是,这门功法入微入妙,极大地刺激本身感官的灵敏程度。
这对於他的“意在剑先”,比起九阴真经,更容易发挥效果。
这种功法还有一个作用,融合原来的九阴真气。
这让他原来担心的异种真气问题也不復存在。
路平才开始怀疑,他已经得到了《易筋经》。
昨日查冥之时,修至妙处,他不禁手舞足蹈,不能自禁。
竟然產生了一丝立即去思过崖,找那风清扬论剑的想法。
岸边杨柳渐青。
路平站在船头,今日风浪极大,青衫猎猎作响。
就算有风浪,自己也不当如此频繁打喷嚏。
大船缓缓而行,直趋运河。
午后风浪平息,水手盪桨,舟去如飞。
【阴晴尽晓,舟能操,东流西盪几千遭,走江湖到老。
行时防急水风头掉,湾时怕浅渚潮头落,坐时知平地浪头高—】
路平听著“走江湖到老”,不免微微出神。
过了一回,他转头回到舱內。
这首船是河南商会提供,船內五彩装画,陈设极为豪华。
河南商会的目的不言而明,主办泰山论剑后得到消息是山东商会甚是不平。
不断找人带话,路平实在被纠缠不过,便让两家协商,共同主办泰山论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