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一见,顿时呆立当地,凝视彼此。
任盈盈望著眼前面容惨白的老者,一句“爹爹”,已是泪眼婆娑。
“你是盈盈?”任我行激动地向前两步,望著亭亭玉立的女儿,心中不禁激盪不已。
父女相对而泣。
父女俩这番相见,无限欢喜。
任盈盈回想起父亲当年的模样,不禁又是垂泪。
饶是任我行心坚如铁,此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摇头嘆息不止。
向问天大笑一声,盛了三碗酒,朗声道:“恭喜教主,恭喜大小姐。”
说著一饮而尽。
“老天到底待我不薄。”任我行不禁大笑起来。
他拉著任盈盈坐在身旁,也取碗一饮而尽。
“我们父女相见,都是向兄弟之功。”
任盈盈也取来一碗酒,对向问天道:“盈盈没用,不能搭救爹爹,若没有向叔叔,不知何时才能与爹爹相见。”
“大小姐客气!”向问天忙起身道,“这都是属下分內之事。”
他顿了一下,也肃容道:“当年教主离奇失踪,小姐年幼,我与东方不败虚与委蛇,所求者,
不过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扶持大小姐继承神教,以报教主厚恩。
后来探得教主下落,心中欣喜,不能自胜一来担心大小姐知情之后,难以自制,为东方不败察觉;二来,万一我营救教主失败,不至於牵连大小姐。大小姐成年之后,或承袭教主之位,或设法继续营救教主,都可以保教主无虞。
多年来大小姐要查教主下落,我岂不知?
隱瞒大小姐许久,还望小姐不要见怪。”
向问天这番话,合情入理,还顺势化解了教主和任盈盈之间可能的芥蒂。
任我行和任盈盈都不禁动容,
三人各自敘一会话。
任盈盈低声道:“向叔叔,那三幅真跡何在?”
向问天一,笑道:“大小姐放心,我已经按你说的,托人送了过去。”
任盈盈放下心来,她忽然想起一事。
“爹爹、向叔叔可记得文叔叔?”
“自是记得,当年受东方不败挑唆,我將文长老开革出教,他受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三派高手围攻,最终丧命。”任我行摇头嘆道,“此事都是我听信了东方不败一面之词,当真可恨。”
“大小姐为何忽然提起文长老?”
任盈盈苦笑道:“文叔叔还在人世!”
“什么?”任我行和向问天齐齐变色。
这文长老,是贾布的前任,任青龙堂长老,仅仅在光明左右使之下。
他对任我行极度忠诚,东方不败几次要扳倒他,都被任我行制止。
直到东方不败查到他与左冷禪来往的证据,任我行依旧网开一面,仅仅革他出教了事。
不多久,就传来他受三派高手围攻的消息。
这反倒洗刷了文长老的不白之冤。
任我行不禁大为懊恼,却始终不肯承认错误。
老任心中泛起一个念头:“他竟真与嵩山派勾结?”
向问天却急切地问道:“大小姐如何得知?要是文长老还在人世,对教主中兴神教的事业,实在大有神益。”
任盈盈微微有些羞涩,她低声说起衡州的【幻人】,路平绘给她的文长老画像。
“又是这个路司李!”任我行不禁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