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泰亨。他身边,站着一位打扮贵气的年轻女性,脸贴着脸拍着照片,姿态熟稔而亲近。
林夏妍停下脚步,悄悄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的展厅漫步走去。
直到被一组作品吸引,它不是传统的祷告,更像是一种情绪上的释放与外延,像是形形色色的憎恶与爱欲从身体上穿过。
林夏妍站在照片前,久久没有移动。
直到深深吐出一口气,才离开这幅作品,沿着安静的走廊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首尔傍晚粉红色的天空,以及鳞次栉比、亮起零星灯光的建筑。
她缓步走过去,安静地站在窗前。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
一个男人也停在了窗边,他同样沉默地望着窗外,侧脸线条清晰利落。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并肩站着。
良久,林夏妍忽然轻声开口,声音飘忽中潜藏着点点火星:
“你说……窗外的人和我们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吗?”
男人沉默了片刻,视线依旧落在窗外。
“也许……这面玻璃才是真正的分界。”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平淡说出了更惊人的话:
“不幸或许对于有些人并不是一种可能降临的状态。它是通常存在的。”
她听懂了,可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的目光也从窗外收回,正看着她,眼神深邃而平静。
是见过的男人,也是英俊的男人。
那股从凌晨开始近乎灼热的静电,一直在脑中打转的亢奋,在心底炸开。
她微微踮起脚尖,缓缓凑近他。
非常轻柔地,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他的脸颊上。一个短暂到几乎像是错觉的亲吻,一触即分。
随即,她侧过一点,在他耳边用极轻的气音说了一句:
“玻璃被打碎了吗?”
说完,她转身打算要离开。
他拉回了她的手臂,世界最终收缩成彼此鼻尖之间那一片狭小的、温热的黑暗。
美术馆内的白檀香气渐渐淡去了,湿润的玫瑰花香反而鲜活起来,连同心也是潮润润的。
彼此的心跳将成为灵感最好的养料。也许结局是用过即抛,谁又知道呢。
提示音:“有效肢体接触:郑在玹,生存天数+8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