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法师:“!”
屋内众人:“!”
凃偲急忙用灵力提醒她,“先办正事!”
龚奶奶哑然失笑道:“对,对,对,先办正事。周律师?”
周律师微微俯身,轻声道:“我在,敢问老太太有何吩咐?”
“咳咳!”龚老太太借着咳嗽掩盖住喉间发出的嘶嘶声,“老董事长今天叫你们过来,具体是什么事?”
周律师:“好的……”
“等等,”龚重山打断周律师的话,“我父亲前两天就已经陷入昏迷,请问周律师和秦总(龚氏法律合规部门老总)是怎么提前知道今天他会召见您二位?”
秦总颔首,“董事长,是这样的,老董事长一周前就和我打过招呼,今天早上八点到龚家老宅来,他老人家需要修改遗嘱。”
“修改遗嘱?”龚氏的几位元老和陈萍萍母子都不淡定了,“今天修改的吗?”
周律师和秦总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就在刚才。”
五分钟即将过去,几位元老已经炸开了锅。
老爷子修改遗嘱,意味着他们的后辈也可能要重新站队,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份修改了的遗嘱给吸引住。
“那就当众宣布吧。”龚老太太的声音没有起伏,目光如冷血动物般扫过秦总和周律师,带着审视与不容置疑的命令,嘴上却噙着一抹得逞似的微笑。
总之,很诡异。
作为律师,他们自然清楚,一般人家,会等逝者入土为安后才宣读遗嘱,但龚家显然不是一般人家,既然老太太发话了,作为龚老爷子私人律师,周律师立刻清场。
“没关系,大家都在场做个见证吧!”龚老太太说。
“好,下面由我来宣读……”周律师把前面一系列的公文宣读完毕后,黄皮实在拖不下去,下了龚老太太的身体。
“本人名下:龚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全由法定继承人龚沙雨继承……”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像被同一道惊雷劈中。
其中,被劈得最惨的要属龚邵东了。
过了半响,他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龚重山,“爸,他在说什么?”
一—恢复清明的龚老太太也一字不漏的听全乎了,龚老爷子把自己名下最值钱的股份,全部?百分百给了龚沙雨?!
在场众人惊呼一片,集体被劈得外焦里嫩,汗毛倒竖,面面相觑,愕然失色……
当然,龚沙雨本人的震惊程度和龚邵东的不相上下。
但龚沙雨毕竟是龚沙雨,宠辱不惊这几个字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虽是得利者,只是眼底闪过片刻错愕后,很快便恢复镇定。
表情七分悲伤,三分感激,拿捏得恰到好处。
“奶奶?!”本跪向龚老爷子的龚邵东调转膝盖方向,朝龚奶奶跪了过去。
龚老太太满头官司,怎么突然跳转到宣读遗产这步?而且这遗嘱内容,怎么?
“周律师,麻烦你再宣读一遍!”龚老太太亦然换了个腔调,仿佛方才那些奇怪举止是被夺了舍。
周露按照流程,再宣读了一遍,结果还是龚老爷子名下的房产地皮车子等固定资产几乎全留给了龚奶奶,而那些基金股票等金融资产给了龚重山,女儿龚琳和孙子辈四人每个都得到同样数额的保险金信托。
最值钱的龚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全给了龚沙雨。
所有人都看着龚奶奶,希望她表个态,只有龚沙雨看着凃偲,她不相信爷爷临死前会对自己突然慈悲。
凃偲一脸懊恼,方才龚沙雨就注意到了,周律师只要说到房产车子现金基金等名词时,凃偲的眼神会发光,说到后面的数字和继承人名字时,凃偲会毫不掩饰的嘶一声,而后再啧一声,最后唉的一声长叹。
对上龚沙雨的视线,凃偲满脸歉意小声道:“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这老头有这么多好东西,只要了最没用的股份,啊啊啊啊!”
龚沙雨:“………”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龚三小姐真想在她脸上亲两口。
“这份所谓的遗嘱真的具有法律效力吗?”
一直沉默的龚重山突然出声质疑,“老爷子昏迷那么久,刚才那点回光返照,就为了改遗嘱?哼!他的意识清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