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了,我就是情绪上头。”
Ben提醒:“小姐现在急需去醫院,脸色血色都完全没了,一直在发抖。”
徐承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Amy这个全能助理在旁边守着她,见她醒了过来,说昨天晚上她发高烧,一阵发热又一阵发寒,脑子都快烧坏了,吓死他们了都。
“我没事。”她头晕目眩,意识已经清醒,但身体弱得提不起劲。
Ben进来了,问了下徐承熹的身体情况,就告诉她,徐律师归还了百分之八的股份给荣盛,这百分之八的股份,按照边鹤安的要求,直接转让给了边鹤晟。
养父真是,有心救她,又贪得无厌,舍不得利益。“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Amy、Ben照做。
边伯贤、吳世勳过来的时候,正是晚上,徐承熹又睡了一觉,醒来出了汗,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肚子也有点饿了。
“前辈怎么知道我在醫院?”
“李秀满老师说的。”边伯贤说她在荣盛的庆典上失踪了,边鹤晟、边鹤贤急得到处找她,后来他问她经纪人,才知道她遭人绑架,得救之后住了院。
“謝謝你们来看我。”徐承熹感激道。
“都认识这么久了,当然得来看你。”边伯贤好奇地问她谁绑架她了,这么狠,搞得她现在一看就非常虚,血色都无。
徐承熹轻轻一笑,“有些事,前辈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边伯贤与吴世勋对视一眼,识趣地不再追问。
问知她有点饿,边伯贤给她剥了个香蕉。
香蕉吃到一半,来了一个徐承熹出乎意料的人,林文英。
吳世勳记得林文英,他每周去教堂,经常看见这位高贵典雅的妇人,不必说对方还是边鹤晟、边鹤安的母亲。
徐承熹收起惊讶,“谢谢阿姨来看我。”
“不错,恨死我的心都有了,还能这样,跟你爸一个德行,装模作样。”
她来者不善,盛气凌人,吴世勋忍不住道:“这位夫人,承熹刚醒,身体没痊愈,请别打扰她这个病人。”
林文英面无表情一笑
,对着徐承熹说:“你的护花使者还真多,我们荣盛三个孩子都围着你转,现在你们娱乐圈……”剩餘的话不言而喻。
徐承熹不假思索,“阿姨,我一直以为您明事理,大方爽脆,不同于一般的富太太,没想到您骨子里同样封建腐朽,看到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关系融洽,就非议他们关系不一般,还是说您受夫家环境熏染,早已人不像人?”
“住口!”林文英勃然大怒。
边伯贤吓一跳。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评判我的?你觉得你这样有教养吗?你一个晚辈,怎么敢这样对长辈说话的?你父母没教过你要尊老?”
作为晚辈,徐承熹确实自觉失言,“抱歉。”
林文英示意佣人进来。
佣人拎着食盒,里面装着鲜美的玉米山药排骨汤,拿出来放床头桌上。
林文英语气稀松平常,“只是来探望病人的基本礼仪。”
徐承熹客气道:“谢谢。”
“放心,没毒,可以喝。”
“我不担心阿姨投毒,只希望您能消消气,爹地对荣盛的算计,我比谁都希望不要发生,因为我非常怕愧疚。”回首她这一路,最容易的就是被愧疚裹挟,不帮别人会愧疚,对霸凌视而不见会愧疚,作为引路人看见藝人走向歧途会愧疚……总是在愧疚,以致于心里不好受。
她是有一定救世主心态的,非常幼稚不切实际,还徒增烦恼,现在她不想这样了,想有意识地摒弃这种心态。
“如果不是我的俩个儿子苦苦求情,我还真希望你消失。”林文英毫不避讳。
徐承熹洞悉道:“您希望我消失,主要是因为害怕,至于害怕什么,我想,没有谁比您更清楚。”
林文英一怔。害怕?是她害怕这个女人影响她的儿子,至于为什么这么在意对她儿子的影响,本质是担心损坏家族利益,以及对方威胁到她的地位。
“我现在真后悔让儿子跟着父親学习。”以致于丈夫的审美影响了儿子的审美,喜欢的女人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