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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第2页)

雨还没停,及川彻拿起另一盒草莓牛奶,走出了咖啡店。他没打伞,任由雨水打湿头发和衣服,沿着研磨消失的方向走了很久,却始终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一个街角时,他突然停下脚步——不远处的公交站台下,研磨正抱着背包站在那里,头发和衣服都湿了,却倔强地不肯躲进旁边的便利店。星海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盒新的草莓牛奶,正低头跟他说着什么,声音很轻,却能看到研磨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

星海把伞往研磨那边倾斜了些,几乎把自己半边身子露在雨里。研磨接过草莓牛奶,指尖碰到星海的手时,没有躲开,反而抬头对星海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比刚才咖啡店的阳光还要暖。

及川彻的心脏像被刀子割了一下,疼得他几乎站不稳。他看着那两个并肩站在伞下的身影,突然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失去研磨了。那个曾经只对他笑、只跟他分享草莓牛奶的少年,现在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愿意守护他的人。

他慢慢转身,往车站走。雨水模糊了视线,却不想擦,任由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从脸上滑落。手里的草莓牛奶还很凉,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甜。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再也不能每周坐最早一班新干线来东京,再也不能给研磨带草莓牛奶和抹茶铜锣烧,再也不能揉他的头发,再也不能跟他说“我心里只有你”了。

走到车站,他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输入那串刻在心里的号码,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没按下去。屏幕亮了又暗,最后还是把手机揣回口袋。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给研磨打电话了。那些没说出口的道歉和挽留,那些藏在心里的在意和不舍,都变成了无法挽回的遗憾。

列车缓缓开动时,及川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第一次和研磨见面的场景——研磨躲在黑尾身后,只露出双圆圆的眼睛;闪过两人一起练球到天黑,他送研磨回家,路上研磨小声说“及川的发球好厉害”;闪过在酒店房间里,研磨踮起脚,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草莓味的吻,说“及川,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那些画面像一颗颗破碎的珍珠,散落在记忆里,再也拼不回完整的样子。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失去研磨了。那个他用尽全力也没能留住的人,那个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人。

而公交站台下,研磨喝着星海递来的草莓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暖了心里的凉。他抬头看了看星海,小声说:“谢谢你,星海。”

星海笑了笑,把伞又往他那边挪了挪:“我说过,你不开心的时候,我随时都在。”

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研磨看着手里的牛奶盒,又看了看身边的星海,心里悄悄告诉自己:这次,要好好抓住眼前的幸福,再也不让自己受委屈了。

列车上的及川彻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研磨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他们之间的故事,就像那杯洒在桌布上的咖啡,留下了一道洗不掉的渍痕,却也终于画上了句号。

宫城站的自动贩卖机旁,雨已经停了。及川彻穿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领口还沾着没干透的雨水,指尖捏着罐快要温掉的乌龙茶,眼神空茫地盯着贩卖机上闪烁的灯光。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及川前辈吗?”熟悉的轻佻语气从身后传来,及川彻猛地回神,抬头就看到宫侑跨坐在摩托车上,头盔夹在胳膊下,嘴角勾着嘲讽的笑,“怎么一副被雨浇透了心的样子?是东京的樱花不好看,还是某位小猫咪待见你啊?”

及川彻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乌龙茶捏得更紧。罐身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

“别装哑巴啊。”宫侑跳下车,走到贩卖机前,投了两枚硬币,“咔嗒”一声,一罐冰牛奶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才慢悠悠地开口:“上周还听我家双胞胎说,有人每周坐最早一班新干线去东京,又是送铜锣烧又是递草莓牛奶的,怎么?这才几天,就被人扫地出门了?”

“宫侑,你少管闲事。”及川彻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头也没抬,目光依旧黏在贩卖机的按钮上,像是能从那些亮着的灯里看出研磨的影子。

宫侑挑了挑眉,走到他身边,靠在冰冷的贩卖机上,晃了晃手里的牛奶罐,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可没兴趣管你的闲事。只是觉得好笑,有些人总把‘在意’挂在嘴边,却连最基本的‘避嫌’都做不到——收女生的纸条时怎么不想想,那个在站台等你的人会怎么想?”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及川彻的心里,他猛地抬头,眼底满是红血丝,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只是怕她尴尬,只是不想引来更多人围观!”

“哦?怕尴尬?”宫侑嗤笑一声,眼神里的嘲讽更浓,“那你怎么不怕研磨尴尬?不怕他站在那里,看着你接过别人的纸条时,心里有多难受?”他顿了顿,凑近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有穿透力,“及川前辈,你不是怕尴尬,你是怕自己的‘完美形象’受损吧?怕拒绝女生会让别人说你不近人情,怕纠缠会让你在陌生人面前丢面子,所以你选择牺牲研磨的感受,对吗?”

及川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宫侑说的没错,他当时确实慌了神,怕周围的目光,怕女生的眼泪,却唯独忘了站在不远处的研磨,会有多难过。

“我认识研磨。”宫侑的语气突然沉了些,没了刚才的轻佻,多了几分认真,“他看着软,心里比谁都敏感。你第一次送他钥匙扣时,黑尾说他在训练馆里偷偷摸了半天,嘴角都没下来过;你说要带他去吃宫城的鲷鱼烧,他记了半个月,每天都跟黑尾念叨‘及川什么时候来’。”

他喝了口牛奶,目光落在及川彻口袋里露出来的半截钥匙扣上,眼神复杂:“可你呢?你总觉得他会一直等你,觉得他的在意是理所当然,所以你一次次让他失望,一次次让他误会。你以为一句‘误会’就能抹平所有伤害?你以为送个钥匙扣就能弥补所有过错?”

及川彻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色,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想起研磨接过旧钥匙扣时的样子,想起研磨期待鲷鱼烧时的眼神,想起昨天研磨转身时决绝的背影,心里的疼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再也没了以前的骄傲,只剩下满满的无力,“我只是想对他好,只是想跟他解释清楚。”

“想对他好?”宫侑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失望,“你连他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他要的不是草莓牛奶,不是钥匙扣,是你的坚定,是你的偏爱。是你在别人递纸条时,能毫不犹豫地说‘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是你在有误会时,能第一时间找到他,而不是等他来跟你‘说清楚’。”

他直起身,把空牛奶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响,在安静的站台上格外清晰。“及川前辈,你不是输给了星海,你是输给了你自己的犹豫和自私。你总想着怎么弥补,却从来没想过,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回不去了。”

及川彻蹲下身,双手捂住脸,眼泪终于忍不住从指缝里流出来,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知道,宫侑说的是对的,是他自己亲手把研磨推开的,是他自己错过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少年。

宫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也没了继续嘲讽的兴致。他走到摩托车旁,拿起头盔扣在头上,发动引擎前,又回头看了及川彻一眼:“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及川彻抬起头,眼里满是通红,带着一丝茫然地看着他。

“我也喜欢研磨。”宫侑的声音透过头盔传来,清晰地落在及川彻耳里,“但我不会像你一样,让他受一点委屈。他值得更好的,值得有人把他放在心尖上,而不是像你一样,把他的在意当成可有可无的东西。”

说完,他没再看及川彻的反应,拧动车把,摩托车发出一声轰鸣,很快消失在宫城站的街道尽头。

及川彻依旧蹲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罐温掉的乌龙茶,宫侑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他想起自己口袋里那枚未送出的钥匙扣,想起研磨眼底的失望和委屈,想起公交站台下研磨靠在星海身边的样子,心里的疼越来越强烈,几乎要让他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站起身,掏出口袋里的两枚钥匙扣——旧的那枚被磨得发亮,新的那枚还带着金属的冷意。他把它们放在贩卖机旁的长椅上,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了旧的那枚,揣回了口袋。

新的钥匙扣孤零零地躺在长椅上,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像极了他和研磨之间,那些再也无法挽回的遗憾。

及川彻转身往车站里走,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再也没有资格去见研磨了,那些没说出口的道歉和挽留,那些藏在心里的在意和不舍,都将永远埋在心底,变成他这辈子最难忘的回忆。

车站的广播里传来列车进站的通知,及川彻抬头看了看电子屏上的时间,慢慢走进了站台。列车缓缓开动时,他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街景,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失去研磨了。那个他用尽全力也没能留住的人,那个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从此以后,只会活在别人的温柔里,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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