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两眼一黑:“那这、这里是……”
“是我的私汤。”
陆砚平日几乎不往这边过来,也怨不得无人提醒江稚鱼。
江稚鱼一张脸红得如枝头上提早绽放的红梅。
她颤着声音往后退,“那我、我先走了。”
顾不上向陆砚告罪,江稚鱼拔腿就跑。
甫一转身,江稚鱼猝不及防瞥见红梅上横着的那枚叶片。
若不是刚刚方向偏了一点,只怕这枚叶片伤的就是自己。
江稚鱼心有余悸。
陡地。
她抬起的脚顿在半空。
传说宁王陆砚那双眼睛夜能视物,百里穿杨更是不在话下。
陆砚根本不可能会射偏。
除非是……
江稚鱼缓缓转过脑袋,她竭力压下心口的恐惧不安,目光又一次落在陆砚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上。
她记得陆砚的眼睛受过伤。
初见陆砚时,他甚至还系着眼纱。
“殿下。”
江稚鱼提心吊胆。
她想问陆砚的眼睛是不又是旧伤复发了,是不是不大能在夜里看见东西,又或是陆砚已经看不清路了。
可贸然出口,陆砚定会怀疑自己是先前去过别院的人。
如今的江家三姑娘,此前并不知道陆砚的眼睛受过伤。
江稚鱼想了又想,试探出声:“我、我有点怕黑,殿下可以带我出去吗?”
陆砚:“……”
每回的借口都这般拙劣,真以为自己看不出吗?
且刚刚江稚鱼还是一人找过来的。
陆砚慢条斯理垂眼,目光落在江稚鱼腰间系着的玉佩上。
上回为自己带路,江稚鱼就是拿玉佩的穗子做牵引物。
陆砚以为江稚鱼会故技重施。
那枚玉佩是江老夫人送给江稚鱼的,上面的图案也是江老夫人特意请工匠刻的。
江稚鱼可不敢再次拿出。
陆砚或许看不清自己的玉佩,可若是他摸出玉佩上的纹路,那就大事不妙了。
江稚鱼机智改了主意。
陆砚眼睁睁看着江稚鱼悄无声息将那枚玉佩藏在袖中,而后——
一只纤细薄弱的手握住了陆砚。
掌心贴着掌心。
江稚鱼忐忑难安扬起双眸,朝陆砚挽起盈盈一笑:“我们走罢。”
第40章第四十章像是又一次握住江稚鱼
第四十章
江稚鱼手指纤小,堪堪握住了陆砚半个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