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喻刚松一口气,却被他又覆下来的吻几乎用力的搅动舌尖,血液一一被迫让她吞咽下去。
一吞入腹,似是带来全身难以言喻的热气。
她大脑要宕机了。
前所未有的欢愉从丹田蔓延至全身,理智下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的叫嚣着——“再多一些”。
对比她之前吞下沈安之血液时的反应,似乎三年后,再一次闻见尝到更让她体验到何种是“失去掌控的理智”。
“够了,安之。”姜喻不得不地出口劝阻。
预想的退却没有发生,沈安之唇上痛楚反而如同火星溅入干柴,瞬间点燃了沈安之眼底更深的疯狂。
“不够。”
指腹轻抬下颌,摩挲着她颈侧细腻白皙的肌肤。非但没有就此罢休松口,吻势反而更深入,带着无尽的贪婪。
直到姜喻因吞咽着他的血过多,加之呼吸
逐渐稀薄,双眼发散似的迷离,沈安之才依依不舍地退出了坚守的城池。
失神的眸子逐渐聚焦,换回一点清明。方才的推搡让她嫁衣领口歪斜滑落,露出一线白皙如雪是肌肤,在嫁衣红绸映衬下晃得人眼晕。
她唇瓣残留着未褪的红肿,带着细微刺痛,不得不微微启唇,急促喘。息。试图平复胸腔里翻腾的气息,对此刻的狼狈与泄露的春光浑然未觉。
沈安之鸦羽般的长睫颤抖垂下,喉头剧烈地上下滚动,眸色深沉了下去。
他悄然松开了手,姜喻慢慢回神后,见沈安之胸口处刀伤没在流血,暗自松了一口气,“你要不,先把伤口包扎一下,血腥味太浓了。我是妖,哪怕是半个……”也受不了这样。
沈安之敛眸,唇角微勾。
她真是没发觉自己早已褪下一层防备……
她从未变过。
他魇足低低一笑,拢了拢鬓角碎发,眸光掠过姜喻微肿的唇角一路向下看去,温情地啄了一口才压制着眼底晦暗的燥热。
“夫人,喜欢我的血吗”沈安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诱。
姜喻嗓音微哑:“不喜欢。”
目光落在他唇上的伤口,姜喻心头一紧,下意识想避开心慌的画面,眼底飞快掠过自己未察觉的心疼。
谁会喜欢看人流血
尤其……是他。
这话落入沈安之耳中却成了另一种拒绝。
沈安之眸底的微光悄然沉了下去,一丝受伤划过,快得几乎他抓不住。
他吐出一口压抑的浊气,又换上惯有的散漫笑意。指尖随意抹去唇角的残红,试图掩在漫不经心的表象下。
当他目光再次落回姜喻脸上时,散漫的笑容一僵。
她方才吞咽时,一滴血珠曾不慎滑过唇角,此刻那片被沾染过的肌肤,晕开一片秾丽的霞色,如同雪地里绽放的梅,灼灼生辉。
与她强装镇定的眼神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安之眼底的墨色翻涌,心里的受伤迅速被一种得逞后的笑意取代。
口是心非的模样,她这话,本身就半点说服力也无。
狡黠暗笑,牵引姜喻的手一点点为他褪下衣衫,“那就有劳夫人了。”
姜喻莹白的耳垂悄然晕开一抹霞色,指尖被他掌心的温度困住,挣动不得。
沈安之衣衫如剥落的洋葱,褪至腰际,露出的肌理紧实流畅,哪里还是三年前青涩单薄的少年郎?
分明是……八块分明的腹肌。
不对……打住。
姜喻甩头,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念头驱散,目光强行落回他心口曾经狰狞的旧疤上。
亲手炼制的抑晦丹果然不负苦心,日夜炼制,加上她的妖丹,那道可怖伤口此刻只剩柔色的新痕覆在旧创之上。
而他刚刚硬要他刺去的地方,翻卷的血肉不再汩汩涌出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