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却让宋迎的惊呼变了调。
但是这一下,
比疼更磨人的是羞。
他指尖离那里得太近了,宋迎身子一颤,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声音一软,求饶道:“别……”
永昭帝却恍若未闻。
眸色骤暗,她知道他在,那——
之前,她与旁人谈笑风生的那些话……全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被愚弄的怒火从心底腾起。
他将宋迎从怀里扯下,几个大步跨到床边,不由分说地将其扔了上去。
说是“扔”,掌心又不知何时垫在了她的后脑,护住了她。
——这里的床榻比偏殿的还要逼仄,他站直了身子,额头就能碰到帐顶。
永昭帝干脆单膝压上床沿,高大身躯随之欺近。
光线被他隔断,烛光透不进来,宋迎完完全全被笼罩在他阴影之下。
久违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袭上。
宋迎的心脏却在胸腔里怦怦狂跳。
她没有半分恐惧,
全然是对他的思念。
她跟他已经阔别月余,先前宋迎还很忐忑地问自己,会不会想他。
可等他用熟悉的方式禁锢她,她身体深处涌现的,是渴望。
——这个想法的本身,就是一种思念。
就像在意的本身,就是一种喜欢。
黑眸中,那双眼睛闪着灼灼光亮,像在期待着什么。
那份期待流淌进男人眸底,沉为更深的墨色。
“不如别的男人温柔,”永昭帝俯下身,唇瓣贴上她耳廓,声线被怒意压低。
指尖带着薄惩,一字一句地收紧力道。
宋迎身子一颤。
他的质问还在继续:
“没有技巧,”
“不说话,只知道蛮干,”
“宋迎,这些话可都是你说的。”
说罢,指骨再次用力。
宋迎闷哼一声。
重一分则只有疼,轻一分便只剩痒。
可他偏偏就停在那条最磨人的线上,逼得宋迎浑身发软,只能发出一连串的轻哼。
宋迎是故意说的。
存心挑衅。
很早很早以前,早在她确认这个男人不会杀了她的那一刻起——
那颗想戏弄他的心,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只是,那身明黄龙袍令人心生畏惧,将她的离经叛道的念头,本能地压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