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艺查看男人的脖子,他颈部环绕着一道深红色的袋装勒痕,边缘泛着黑青。
小厮在旁边吓得说话都结巴:“少爷,不会府里真的闹鬼吧……阿如花匠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风一吹,梅树摇晃男人衣袍发出“沙沙声”。
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宁愿艺还不忘给裴千里挑眉道:“裴二少爷怕不怕啊,你们家可是闹鬼了。”
裴千里淡淡瞥了尸体一眼说:“我从来不信神佛鬼怪那一说。”
宁愿艺和裴千里对视一眼:“想必你也注意到这脚印的古怪了。”
是的,这雪中的脚印仅仅从院内到梅树下就停下了。
宁愿艺上前想要翻找尸体的衣物察看仔细,却被裴千里一把拉住。
看不出来裴千里病殃殃的,手劲却有些出奇的大。
他淡淡吐出几个字:“脏,别碰。”
宁愿艺顿住脚步,施施然说道:“既然如此,就裴公子上前验尸吧。”
裴千里:“……”
看着裴千里凝固在原地的样子,宁愿艺心里面莫名觉得有点有趣。
“开玩笑的了,我只是一早就看到他衣角落出来的这个。”
宁愿艺脚步轻盈,将尸体衣内的一张纸抽出来。
她弯了弯眼睛,似乎邀功般的把那信纸递给裴千里:“裴公子先过目。”
信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五个用鲜血写成的大字:我罪该万死。
看起来是自杀。
可是裴府森严,他为何偏偏要费尽心思在这棵树上吊死。
有个小厮认出吊死的这人是裴府在外用的车夫,平时里运点蔬菜鲜花过来。
“少爷,你看我们要不要请个法师来压一压,这真有点邪门。”一个小厮提议道。
裴千里皱眉:“小大夫不然先回去,今晚打扰了你休息,我明日亲自登门道歉。”
宁愿艺:“裴公子这你可就不讲义气了,查案不带我。”
“况且,我可知道这男人一定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说罢她指了指男人的勒痕,“你看,他两侧的皮肤泛着潮红,旁边还延伸着指甲扣挖的痕迹,一定是想试图挣扎。”
丫鬟们在旁边听着分析连连点头,统一回道:“还真是耶。”
不过宁愿艺还是有点没想明白,她开口:“不过为何这脚印只有一半,并没有延伸到后门呢?”
“凶手是怎么逃走的。”
裴千里片刻后道:“凶手没有从后门逃走,而是从树上逃走的。”
宁愿艺一听,再仔细对比脚印后恍然大悟。
脚印明显比她们踩的要深。凶手很有可能是负重前行,将男人挂在树上后,自己用轻功从梅树飞了出去。
她忘记古代还有许多人会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