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白律师联系后,对方很快赶到,将一沓文件放在他面前,让他签字。
“恕我冒昧,”江宵说,“陆蔺行真的把这些都给我么?”
江宵非常疑惑,不知道陆蔺行是什么意思。但白律师说确是如此,他只是按照规章办事。江宵想来想去,只得签了文件。
“江先生,”白律师离开前道,“有件事情需要您知晓,陆夫人已经开始到处找律师,如果我猜得不错,您很快就会收到律师函。”
江宵:“嗯,我知道。”
“陆家想拿回财产,只能从你跟陆总的婚姻上下手,倘若法官认为您与陆总的婚姻并不真实,存在骗婚嫌疑,陆夫人胜诉的概率极大。”白律师说,“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江宵:“我知道。”
“我不能帮您对付陆家,但请您早做准备,一名优秀的律师,是您现在需要的。”白律师道,“在您伤好之前,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江宵:“谢谢……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帮我?”
白律师笑了下,那目光意味深长,说:“这是他的意思。”
随后,白律师收走文件,离开病房。
这些都是陆蔺行的意思吗?
江宵发现,他好像从来没看透过这个男人,无论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
门外叮铃哐啷的,隐约响起交谈声,随后门再次被人推开,司明煜今天穿衣打扮也没让江宵失望——
他上身是件黑牛仔外套,里面是件单薄的T恤,大大咧咧露出锁骨线,尽情展露着年轻人的勃勃生机跟不怕冻死的精神,他脖子上还戴着条长短不一的银色项链,顺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显得脖子线条优美好看,与此同时,在项链之上,他还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
那项圈正好挡在喉结的位置,看上去居然有点色|情意味。
江宵真搞不懂现在年轻人都喜欢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外面还是寒冬,即便是一直待在车上,就走到诊所这么短的距离,司明煜的耳朵也被冻红了,还在这里要风度不要温度。
司明煜一手捧着束洋桔梗,另一手则提着食盒,进屋就打了个喷嚏,颇为嫌弃:“这屋里也太香了吧,放这种花对病人好吗?”
江宵颇为意外:“你怎么又来了?”
“你还欠我两小时,”司明煜语气不好,“不准备还了吗?”
江宵:“我现在可还不了。”
司明煜没说话,只把那束百合从花瓶里抽出来,将自己那束放进去,转过身时,就看到江宵直勾勾盯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哈,这是被他迷倒了吧?
司明煜心里不禁得意,为了见江宵,他在屋里折腾两小时,勉强定下今天的打扮。
不能比舞台妆造隆重,但也不能太朴素,免得对方看不出来,今天这种程度正好。
司明煜走过去,刻意让江宵看清楚自己帅气的右侧脸,江宵却抬手,轻轻碰了下他脖子上的“项圈”。
还是皮质的。
司明煜反应很大,顿时蹿出三米远:“你、你干嘛!”
“你为什么……”江宵表情十分复杂,“要在脖子上带一个项圈?这不是给小狗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