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宵看着闵之楼:“如果真是秦荣动的手,为什么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当然是被他扔了啊。”闵之楼笑吟吟的,似乎现在很乐意回答江宵的问题。
闵之楼当然应该高兴,在整件事情里,他仅仅是递出一张纸条,秦荣便成为了他最锋利的刀。
不废一兵一卒就能解决掉江沉,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可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染血的刀。”江宵确认道。
“那又怎么样?”闵之楼问。
“那么,江沉划伤你的那把刀,现在又在哪里?”江宵静静地问,“扔了吗?”
闵之楼一怔。
片刻后,他笑了笑,恢复了最开始那副乖巧的模样:“这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江沉把刀洗了,也有可能扔了,这个不重要吧。”
“学长,难道你怀疑是我做的吗?”他说,“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多不划算啊,为他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但我愿意为学长付出我的所有。”闵之楼认真道,“只要学长需要我。”
江宵没搭理他。
现在最大的疑点是,凶器到底去哪儿了?
就算是把刀从窗户扔下去,也有可能会扔到甲板上,最有可能的就是从甲板扔到海里,但从事发到现在,去过甲板的人,似乎只有秦荣和徐迟。
……难道真是秦荣吗?
可就算如此,秦荣为什么要翻书桌,还要带走那张鉴定书?倘若他真想杀了江沉,以他的身体素质,大可以直接翻窗离开,又怎么会匆忙离开时被人撞见?
那些人把秦荣带回来,秦荣也没挣扎。
那时候,秦荣究竟在想什么呢。
正思考着,江宵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轻微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准备开门。江宵正要转头看去,闵之楼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再次发疯,强行扳过江宵的脸,偏过头亲了上去。
倘若第一次只是简单的试探,第二次则多出了几分熟稔,江宵又气又急,一手按在闵之楼胸膛上,使了重力砸,他甚至无意间碰到闵之楼脖颈处的伤口,伤痕崩开,迸发出殷红血线。
然而闵之楼却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动作更加粗暴,江宵被迫仰起头,只觉嘴里一股咸腥味道蔓延开来,不知道是谁的血。
“你给我……放开!”江宵只能模糊愤怒地吐出几个音节,而这时,他朦朦胧胧地,听到“滴”地一声。
秦荣站在门口,入目便是闵之楼跟江宵热吻的场景,脸色铁青。
闵之楼这才放开江宵,摸了下嘴角血迹,极尽轻蔑嘲讽地道:“你打扰到我们了,不知道马上离开吗?”
秦荣双拳握得死紧,几乎能够听到指关节发出的脆响,他那张原本便锋锐的面容现在看来无比肃杀,只见他大步无声地走到两人面前,“哐”地一声,闵之楼摔倒在地,继而秦荣当即一记快拳下去,在空中几乎化为虚影,被闵之楼险险躲过。
那一拳砸在地上,甚至砸出一个小坑,可想倘若落在闵之楼身上,不死也得半残。
“学长看到了吧,你的保镖似乎也对你存着某种不轨心思。”闵之楼却是面色如常,甚至还能在躲避的间隙跟江宵对话,“像这样危险的人,怎么能留在身边呢?”
闵之楼是故意让秦荣看到的。
可为什么?
这个疑惑只在脑海闪过几秒,很快,有人听到房间里传来不正常的声音,立刻有保安冲过来。
“凶手在这里,快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