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污垢盖住了她的长睫毛,她只能透过污渍看见头顶交错的铁丝网,外面的天空发黄,已经接近黄昏。
身旁堆着不少弹药箱和罐头,看起来是个战壕储藏室。
项圈还牢牢地禁锢着她纤细的脖颈,牵引的犬链倒是被解除下来,挂在一旁的战壕桩上,扯烂的军装衬衣被揉得像条绳子一样堆在腰间,双臂被高举过头顶绑在身后的支撑柱下,露出光洁白皙的腋下。
少女无力地低垂着头,她看见自己娇小的乳房被人捏的青紫,乳首的夹子已经被取下但是缺血导致她们硬的像肿块一样挺立,灰蓝色的长裤被褪至膝盖,裆部在刚刚的凄惨遭遇中被自己打湿成了深蓝色,靴子只剩右脚孤零零的一只,左脚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她蜷缩了一下脚趾,湿透的内裤仍然留在身上给了她一点点可怜的安全感,臀部下面坐着一块不大的油布,那种粘腻潮湿的感觉让她很是不适。
“至少,至少不用再像……一样爬……”
玛丽安娜呢喃着,试图重拾起自己濒临破碎的自尊。
“呦,醒了啊,哨兵小姐。”
比石像鬼更像恶魔的声音在储藏室外的转角传来,那个恼人的士兵卢卡斯和脸上戴着诡异面具的军官匹克杰姆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不少士兵探头兴奋地向里面看。
“您可给我们献上了一场华丽的潮喷表演呢。”
卢卡斯贱笑着调侃少女,双手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比我在维尔时见过最浪荡的夜莺还要会喷,哈哈哈。”
外面有个士兵笑着补上一句。
玛丽安娜紧闭着因为缺血发白的双唇,牙齿咬着舌尖,不想说哪怕一句话以便给他们羞辱自己的机会,只是瞪着双眼怨毒地看着这些德国兵。
卢卡斯看她无视自己,倒也没有生气,退到一旁。
“石像鬼小姐,希望你能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好好‘帮助’我的士兵们”
匹克杰姆没有覆盖面具的下半张脸露出了个邪魅的笑容,随后补充道,“这条战壕里有十二个小伙子。”
石像鬼少女的脸一下变得比真正的石像还惨白,她已经预感到自己的身上会发生什么,可是她一直不敢去面对。
若是自己力量还在的时候,放到这十来号人恐怕不消一刻钟,可现在的她比普通的人类女性还要虚弱,也许自己那残留的自愈能力还算起些作用。
储藏室外凑热闹的士兵们欢呼起来,一道道侵略性的目光在她已经近乎裸体的娇躯上扫射。
“你这,你这条毒蛇!”
家教良好的石像鬼少女在脑中搜刮了半天德语脏话,最后从口中挤出一句不痛不痒的咒骂。
“小姐,作为一只石像鬼,我想你应该知道心脏对于你们种族的特殊意义。”
匹克杰姆双手复上自己的面具,黑色的粘稠油状物从指缝间渗透出来。
“……”
玛丽安娜直接朝前狠啐一口。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那颗子弹轻而易举地夺取了你的力量。”
军官笑着说,黑色的油已经包裹了他的上半身。
“为,为什么。”
玛丽安娜咬牙切齿地问道。
“可能你们石像鬼自己也不知道,唯一能摧毁石像鬼防御和力量的,是它家人的心脏,哈哈哈”
军官憋笑说出这晴天霹雳般的话,玛丽安娜瞬间冷汗爬满了全身,泪水不住地涌了出来。
“你这个恶魔!混蛋!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会伤害他们的!”
少女哭号着挣扎。
“小姐,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死去,我希望你能乖乖听话,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罢,军官已经被黑泥完全包裹,接着如同融化般化作一滩液体渗入大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