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支,单手点燃,缓慢吐出一口雾遮住那张露出野性的脸。
“陈喣。”她盯着他。
突然开口。
他抬眸,眼下那道痕微微渗出鲜红,在烟雾中他的脸有些绮丽的病态,却又异常帅气。
姜雁好似有些紧张,捏了捏手。
踌躇着开口:“我有所图的。”
见陈喣眸中多了点兴趣,才朝前走两步,她站着,他坐着,分不清谁是那个猎物。
“我对你好,我有所图。”
“我是有所图的!”
陈喣捏着烟,头朝沙发一靠,微微歪头,脸上还有大病过后的苍白:“图什么?”
他知道,他就知道。
姜雁捏着手,欲言又止。
下定决心般朝他伸手——一块表。
准确来说,
是一块半成品。
“我想你帮我完成表上图案的空缺。”
她有些坚定,却带着恳求。
“我知道。”
“原表的主人是你。”
陈喣微微出神,手上的烟烧过掉了块灰,烫过胳膊,灼烧感让他清醒,这块表他知道。
只是填补表。
仅此而已?
“不做。”陈喣摇头,
将烟又吸了口,看不清神情。
被拒绝,她表情有些急:“我手受伤了,没办法全年亲自做……”她说着竟然有些委屈。
那只被划伤的手朝他递过。
“是因为你……”
眼看好像要哭。
又要哭,她太过脆弱。
承受不了他过多的恶意。
陈喣将烟掐掉,还是抹掉面子。
从她手里拿起那块“半成品”。
“2天后。”
他话音刚落,少女好似怕他反悔,先是一愣又急切着点点头,踩着那双哒哒的旧皮鞋逃跑。
盯着手里的表,陈喣情绪复杂。
没有厌恶、没有喜悦,仿佛只是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可他偏偏再次被姜雁使唤了一次。
陈喣没来得及多想,
刚刚掐断的电话被重新拨通。
刚点开,石缘兴奋的声音传来:“小兄弟!你那亲戚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