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喣眉眼轻轻挑起,考究般打量着姜雁,似笑非笑:“那请翻墙回家吧。”
眼前少女捧着碗懵住。
仿佛没想到他开口异常疏远,就让人回家。
“砰!”
卧室的玻璃顷刻间碎掉!那块原本砸出的漏洞被再次砸了个大窟窿。
玻璃碎渣一小片划过陈喣眼下。
血痕缓缓渗出血痕。
砸碎玻璃的“赃物”滚了两圈,停到姜雁脚边——罐头的雪茄水。
陈喣眸色一沉。
却听见匆匆脚步!“塔塔塔”踩着地板朝外跑,下楼、开门、出声:“谁砸的?”
姜雁不算高,挡在院门口也显得单薄,陈喣换了件衣服出来时,她皱着眉却不知道怎么吵架。
像只崽子的母鸡。
“雁娃,你不要学坏哈,你晓得这个这家的人好黑心不,把这些脏东西拿给我们,要把我们这些家头都点燃!”
“姨妈!话不能这样说。”她叉着腰挡住了路,声调提高:“搬家的时候东西就放门口,没有刀架脖子,让你一定带回家。”
“警察都没定罪,姨妈你砸别人家……”姜雁抢过妇人手里的雪茄水罐。
“是要坐牢的。”
周围围了一群人,那姨妈脸色铁青挂不住面子:“雁娃!你是不是跟这家娃儿混起!你一个姑娘家家,注意哈不要乱跑起……”
“还是喊警察吧。”
身后人出声,姜雁回头。
陈喣淡淡望着门口聚集的人群,平静之下却带着阴冷,幽幽掠过:“还是问下警察毁坏他人财产怎么处理。”
“姨妈,”
他接姜雁手里的雪茄水,“啪嗒”重重摔落地面,玻璃碎片砸了一地。
他轻轻踢开一片,声音清却低沉,“砸坏的德国原厂落地窗,九千八。”
“划伤的脸,两万块。”
“收据就在我手上,这次赔完,下次就别碰这么‘贵重’的东西了,嗯?”
……
罗嘉兴望着卧室碎掉的玻璃,记录在案,脸色依旧不好,他不太信眼前少年无罪。
分明一条条线索都指得清楚,更何况还有梁家小女儿的口供……可一个电话就能让倔强的梁老头来警局撤案。
“已经记录了,发票也给我,案子确定好该付的赔偿会有告知。”作为出警的工作完成,罗嘉兴更认真打量了陈喣的家。
脱口问:“你一个人住?”
陈喣接着电话,朝那边低语两句,挂掉手机绕有趣味看着揪着他不放的年轻警察:“罗警官觉得我应该几个人住合适?”
“门口那个女孩?”罗嘉兴问。
陈喣看看门口的姜雁,拇指擦过眼尾的血痕,缓缓吐出两个字:“邻居。”
他声音不高不低,确保她能听清。
罗嘉兴白个眼,明显着不信,嘟囔这:“邻居大半夜在警局门口等,邻居大晚上在你家,原来年轻人管这个叫邻居。”
警察走之前,瞥了一眼她。
摇摇头:“小姑娘,离他远点。”
人走了,陈喣怪异得笑出声,懒懒得坐沙发上:“邻居,离我远点,你可以翻墙回家了……”
他从桌上拿了盒烟,敲敲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