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想躲,他却箍住了她的脑袋,让她躲无可躲,推拒的手,不知何时攥住了他的衣襟。
说来神奇,明明没亲过几次,相处的日子也不够久,她竟完全习惯了他的气息,他的吻。
陆晚甚至没了抗拒的心思,闭上眼,选择了听从本能,她不再被动地承受,也轻轻回吻了一下。
仅这么一下,便如同冷水落入了油锅中,搅乱了一池春水,傅煊更深地吻住了她,一吻结束,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罗汉床上,
又俯身吻她,哑声道:“可以吗?”
心跳完全失去了节奏。
砰砰砰。
犹如密集的鼓声。
陆晚紧张地一时发不出声音,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微微平复着呼吸,粉嫩的唇在夜色下,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傅煊没再问,低头又去亲吻她,亲她的眼睛,亲她的小巧白皙的耳朵,亲她紧张到绷紧的下巴。
夜色好像被拉得无比漫长,院外的虫鸣一声比一声微弱,到最后只剩下偶尔的一声低吟。
廊下的灯笼逐渐熄灭了,只余室内的烛火还在不知疲倦地摇曳,将两人的发丝、脸庞都染上暖融融的光晕。
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山间的清寒气,却吹不散室内渐浓的暖意,衬得那些似有若无的呼吸声、衣料摩擦声,愈发的挠人。
第40章
烛火摇曳不定,将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拉得有些长,他不知何时脱掉了外袍,滚烫的汗珠顺着漂亮的眉眼坠落下来,砸在陆晚眼睛上。
她眼皮轻轻颤了颤,一时竟不敢再看他,哑声提出要求,“熄灯。”
傅煊不想熄,灼热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想将她绽放的美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实在冒犯人,陆晚可以接受圆房,却有些扛不住他的打量。
她近乎羞恼地咬住了唇,他再次吻来时,她不肯给他亲了,还试图伸手将他健硕的胸膛推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又哪里推得开。
他终究还是随了她,熄了灯。暗淡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室内投下细碎的格子影。
檐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衬得屋内格外安静,连彼此凌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草丛里的虫鸣声也叫了起来,呜呜咽咽谱了一首动听的曲子。
陆晚不知何时睡着的,她体力一向好,到最后,都有些精疲力尽。
第二日睁眼时,腰上是和习武不一样的酸,刚动一下腰肢就被搂住了。
是他。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给人很踏实的感觉,陆晚的脸颊埋到了他怀里,鼻尖充斥着独属于他的味道,像朗朗秋日下的松柏,也像巍峨高山上的积雪,干净、冷冽,让人有一点点着迷。
陆晚理应爬起来习武,此时竟也生了一丝倦怠,一时没再动弹。
傅煊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他的吻轻柔又小心翼翼,却轻易就让人觉得安心。
陆晚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隐约听到了布料细碎的摩挲声。
陆晚掀开眼皮瞄他一眼,他穿上了绯色飞鱼服,阳光下说不出的俊朗,察觉到他扫了过来,陆晚心中一慌,又闭上了眼睛。
傅煊抬脚朝床前走了过来。
她一头乌发披散在软枕上,上身着了一件红色鸳鸯小衣,小衣还是他帮着穿上的,如今露出雪白的香肩。
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陆晚手指蜷缩了一下,不经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拉了拉蚕丝被,完全遮住了自己。
傅煊扬了下唇角,低头在她发丝上又吻了一下,低声道:“等我回来。”
陆晚这才回过头,好奇道:“去哪儿?”
问完就后悔了,果然听他说:“需要面见皇上。”
陆晚没再吭声,又闭上了眼,她对成元帝的心情很是复杂,幼年的事,她想起不少,记起了温柔可亲的皇后姑姑。
姑姑膝下没有女儿,很喜欢她,时常召她入宫,虽然姑母贵为皇后,陆晚却能感受到姑母并不开心。去的次数多了,陆晚也见过成元帝不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