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深入哪里?提问…。。脑海…。。原因在脑海之中?!”
傅晚棠眼睛一亮,转向众人:“这便说得通了!身体无恙,神魂无损,那人为何昏迷不醒?”她目光转向着丰,“或许我们真的还真有一个地方未曾查探……”
“是神识……”息丰接口出声。
“神识?”息怀玉疑惑道,“若神识有异,这……这该如何查探?”
傅晚棠和息丰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江氏!”
息怀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淮泗道江氏?”
“正是。”傅晚棠点头,江南道与淮泗道相邻,往来比其他玄门更为密切。傅家与江家素有交情。
“江氏秘传之法能与他人神识进行短暂相连,若得江氏相助,或能得知徐舅父神识是否有异,哀之目的究竟为何。”
几人转而商议给江氏送信之事,小院的木门忽然被敲响了。
傅晚棠一怔,心中诧异:此落脚点隐秘,谁会来?难道是姑婆回来了?
息怀玉坐得离门最近,即刻起身,走出小院,将门拉开一道两寸宽的缝。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皮肤呈古铜色,浓眉大眼,颇有豪侠之气。但与此反差极大的是,他穿着一身十分轻薄宽松的白色绸衫,领口敞开,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头发用玉簪松松束起,却刻意留了一缕长发自额前垂下,半遮住一侧脸颊。深秋时节,他手中竟还优哉游哉地摇着一把玉骨折扇。
见此人如此怪异,息怀玉面露警惕,挡在门前:“你找谁?”
那人透过门缝,上下打量息怀玉,折扇轻点,语调清朗带调侃:“咦?几年不见阿棠怎么大变样子啦?以前可不爱做男装打扮呐!”
息怀玉见这怪人一眼戳破自己女扮男装之事刚要反唇相讥,落后几步的傅晚棠已快步走到门口,看清来人,脸上顿现不可思议:“江大哥?!”
息怀玉无奈打开院门,那人“唰”地一下打开折扇,笑道:“可不是我嘛。你这儿人还不少,不请我进去坐坐?”
将人请进屋,傅晚棠压下心中惊讶,忙向屋内面露疑惑的众人介绍道:“各位,这位便是淮泗道行走江氏。”
那白衣魁梧男子潇洒地一抱拳,朗声道:“江莲儿,字田田。江南可采莲的莲,莲叶何田田的田。江琛乃家父。”
息怀玉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名字……可与这形象相差甚远啊!”
江莲儿似是听到了,也不恼,反而用折扇扇风,仰头大笑:“家母江南人士,生我时原以为是个女娃娃,名字早早便取好了,谁知……哈哈哈,那就将错就错罢!”
息丰瞧见江莲儿这狂放不羁的浪荡模样,嘴角微沉。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克制地问了一句:“十九年前与江琛同去河洛道的是…。。”
“是我大哥江淮。家中还有二哥江泗,三哥江来昧。”
傅晚棠憋笑,几年未见江大哥还是这副从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性格……只是这性格似与老古板息前辈不大对付。不过,谁让现在有求于人呢,息前辈,你且忍着吧!
傅晚棠赶忙为江莲儿一一引见息丰、息怀玉和沈遇。否则由着他胡侃,天都要黑了。
介绍完毕,傅晚棠按捺不住心中疑问,开口道:“江大哥,我们方才正提到欲寻江家相助,你怎会如此巧合突然到此?”
江莲儿“唰”地又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摇着,笑道:“巧也不巧。前两日收到傅青衣前辈的飞鸽传书,言及江南道杭宁府地界或有四级大妖作祟,她需即刻巡查江南道各府县,恐镜湖城有变,分身乏术,便修书一封至江家,看谁得空可否前来镜湖城,助你一臂之力。”
“我们家上有七十老当益壮我老爹,下有奋发图强侄儿江小由,中有顶梁柱江大、江二、江三…。。只有我整日无所事事,所以我这不是日夜兼程就赶来了嘛!”
原来竟是姑婆搬来的救兵,傅晚棠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