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猛然想起粉丝还打算把这些图给闻夙发过去。于是他再次登上那个网址,猛点了一通举报才又睡下。
第二日一早,鹿矜醒来的时候闻夙就已经出门了。
他和闻夜面对面吃早饭,闻夜咬了一口包子,道:“我姐这几天总有事出去,你知道她去做什么吗?”
鹿矜呆了一下,摇摇头。
“也是,”闻夜咕哝着,“我这个当弟弟的都不知道,你这个非亲非故的肯定更不知道了。”
鹿矜:“”
“不过,按照我对我姐的了解,”闻夜一脸神秘,“她每次这样不声不响地做什么,就是要干大事了。大概是怕咱们知道以后心态会崩影响任务,所以才不说的。”
鹿矜咀嚼的动作一顿,咽下嘴里的食物:“你姐以前经常这样?”
“不经常啊,”闻夜道,“不过每一次都令人印象深刻
,难以忘怀”
鹿矜:“”
此时的闻夙正在都城中一处气派的府邸后院。
“确实是喜脉,”医女诊过脉之后,客气道,“小医恭喜贵人。”
坐在她对面的贵夫三十多岁的年纪,姣好的容貌上掩不住的喜色。即便今早已从太医口中确认了有孕,如今依旧喜难自抑:“多亏了闻大夫的良方。”
“方子只是辅助,还是贵人福泽深厚。”医女谦逊道。
贵人身后的陪嫁仆从附和道:“是啊,是啊,主子福泽深厚,大富大贵。等主子有了孩子,看后院那群狐狸精还怎么敢耀武扬威。”
“莫要胡言,”那贵夫假意嗔怪了句,“那些都是给妻主开枝散叶的功臣,怎能说是狐媚子。”
“主子说得是,是奴一时口不择言了。”仆从道,“不过那群狐媚子生得再多又如何,主子肚子里的才是咱们侯府的嫡亲子嗣。”
贵夫闻言,瞧了一眼远些地方低头写方子的医女,低声道:“这话倒是没错。”
医女写好方子,便有下人恭敬地接过去。
方子要等府中的太医看过之后才能按方抓药。
等待的功夫,那贵夫又对医女道:“闻大夫可愿在府中住些日子?”
医女闻言便知,这贵夫是希望自己能够在府中助他保胎。
倘若贵夫能顺利生产,医女便是头功。今后在府中某个差事,倒是比在乡野做个医女强上万倍。
那贵夫原本以为医女必定会感激涕零,连夜收拾了包袱过来。
谁成想医女闻言面上却没什么波澜。
“承蒙贵人信任,小医感激不尽,”医女又故作惋惜道,“只是小医家中还有其他病人,不方便来此叨扰。”
“什么病人能比贵人的身子重要?”仆从脱口而出。
那贵夫明显更沉得住气些,对仆从摆了摆手,缓声道:“闻大夫心善,自是会对病人一视同仁。既然不方便,那我们也不便强人所难了。”
医女闻言拱了拱手:“贵人深明大义,小医感激于心。贵人大可放心,贵人虽受孕艰难,但如今既已有孕,养胎之事便与他人无异。府上的太医医术精湛,有她在,必能保贵人父女平安。”
贵夫闻言眉头微挑,手下意识抚上如今还看不出任何变化的小腹:“闻大夫的意思,我这腹中”
“如今月份尚小,小医不敢断言,但十之八九。”医女道。
贵人知这医女虽出身乡野,行事倒是十分稳妥,从不妄下断言。
因此如今她既然开了口,那么这事情大抵就是真的。
这贵夫原本已不对怀孕生产之事抱有期许,如今能够顺利有孕,已经觉得是万幸。如今又得知腹中孩儿很有可能是个女婴,更加喜出望外。
“我就说怎的,”仆从道,“主子这几日窗前总有喜鹊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喜上加喜呐。”
贵夫闻言,帕子轻掩着唇角的笑意。
这医女所说之言,与太医今早所说的几乎一一印证。有这二人的话在,他就可以放心了。
贵夫心中其实一直还惦记着另一件事,原本是想等自己腹中胎儿顺利降生之后再与那人商量。
不过如今,他觉得也不必再耽误时间考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