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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4页)

沈楼主没伸手接榆柳递来的那张地契,反而亲自给云鹤和榆柳斟了两杯春茶,视线快速又熟练的扫过那张微微泛黄单薄的地契,见信息官印私印全都对得上,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将两盏蓝釉白瓷杯盏逐一递给云鹤和榆柳时,点点头直接道:“行啊,这是百越南新进的早春茶,市面上还没开卖,机会倒是难得,不如二位先浅尝一下?”

“沈楼主好意,我心领了。”榆柳心中想着地契租赁的事情,只轻笑着接过放在手边,“不过这次我来呢,其实主要是想和沈楼主商议一下,租赁的价格以及周期,不知沈楼主是何想法?”

云鹤坐在榆柳身旁,倒是接过那盏早春茶,修长的指尖捻起杯盖,慢条斯理的撇去茶汤上零碎漂浮的茶叶滤渣,轻呡小口后,微一颔首:“确实是好茶。”

“哈哈哈,多谢大师兄夸奖。”沈楼主听云鹤跨了他泡茶的收益,顿时支棱着脑袋开怀笑了起来,很愉悦的回答榆柳道,“苏姑娘,我看你和我师兄颇有缘分,我便也不同你多掰扯些什么了,价格嘛,就按市价上再多提一成,租赁周期嘛……其实我既然做了这春风拂栏的楼主,这生意自然是长久做的,周期一次签订几年我都无所谓,这个就随姑娘方便吧?”

榆柳这张春风拂栏的地契,本就是支线任务选中的奖励,勉强也算是天降横财,她之所以一直要走这么一遭,主要是想给自己找个稳定的经济来源,让自己有所依仗有所凭靠。

春风拂栏家大业大,年租本就不菲,价值千金万两,沈楼主这会倒也是一贯的洒脱大方,甚至还主动给榆柳加了一成,榆柳自然也不会再多贪图多余好处,肩颈放松下来同云鹤一般轻缓的撇去扶茶,小呡一口笑道:“同我想的一样,我来时想的也是租赁周期的问题,但是若是短租的话呢,对沈楼主而言,或许有些亏,毕竟沈楼主这春风拂栏做的是长期的买卖。”

“沈楼主既然爽快,那不如,我们便直接签订长租吧,租金而言的话,自然也会同短租便宜些许,同时,还能免了沈楼主时不时的便要花时间来请我喝盏市外难得一求的好茶,不知沈楼主意向如何?”

“嗯?苏姑娘这话可就见外了,今日你我一见如故,别说是这一壶早春茶了,苏姑娘他日什么时候馋这一口,不劳姑娘亲临,但凡知会一声,我便亲自给姑娘送上玉清院。”

“苏姑娘心善,不过长租确实也恰合我意,挺好的,那我们便这么说定了?”沈楼主单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拎着茶杯细细喝着,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还请姑娘稍等片刻,我便出去请人来帮忙拟定一份新的租赁地契,稍后落下红印送去官府,便算是签订成了。”

春风拂栏顶楼天子阁清幽是一好处,只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寂寥冷清了。

沈楼主作势准备起身出去唤来仆厮,代笔拟定再送去印章,云鹤却放下了杯盏,微微抬了抬手,做出一个阻留的动作,声音清润有力:“沈楼主,天子阁清幽无人,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愿代笔一写。”

他们落座的本就是客厅中的八仙收腰楠木长桌,桌面上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沈楼主和榆柳本是避险,所以才请三方证明来签订租赁地契。

若是说沈楼主这时请春风拂栏的人来手书租赁地契的话,榆柳可以还会在写毕之后接来再确认一遍。

但如果此时代笔之人是云鹤,榆柳便是不在此处,也是信得过的。

显然,沈楼主也是如此想法,眼角眉梢的欣喜之色更加洋溢了起来,当即就坐了回去:“那好啊,能得大师兄代劳,我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又怎会介意?”

沈楼主说完,甚至还移开了茶盏,将楠木桌边上摆放的白玉莲藕挂立笔架、雕壁孔雀羽端砚以及暗纹银线宣纸一并齐齐的摆在了云鹤的面前,末了笑眯眯的一伸手,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道:“大师兄,请?”

“有劳。”云鹤也不多言,点点头,动作利落的从笔架上取下一根也不多青玉竹纹狼狼毫笔,饱满沾取了砚台中浓黑的墨汁,眼神一扫那张泛黄的旧地契,便依照着逐一在这张空□□细的宣纸上写下新的租赁地契。

云鹤写的是龙凤行楷,落笔行云如流水,一气呵成。

榆柳正将放于沈楼主那边的地契收回,准备放于云鹤手边方便他参摩书写,然而她刚拿过泛黄的旧地契,侧首看向云鹤落笔字迹的时候,眼神微凝间,却忽然觉得那字迹的横竖笔锋颇为眼熟。

但榆柳是从未见过云鹤提笔的,迟疑片刻间,她还未想起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云鹤却已经写下了最后一道笔画。

一纸书毕,云鹤将青玉笔杆斜搭在雕壁孔雀羽端砚上,发出一声细微的清响,动作自然的伸手接过偏向自己这边的地契,习惯性的曲颈侧身,对榆柳温声道:“多谢。”

云鹤的本意是想让榆柳和沈楼主确认一眼公文笔墨是否有误,然而,当他将过去那张泛黄单薄的旧租赁地契,同墨迹未干的新租赁地契并排而放时,云鹤却也微微愣了一下。

他们没有料到,除去纸张材质、书写日期的不同之外,春风拂栏新旧地契上的字迹,竟然笔墨勾画的行文笔锋如出一辙。

就仿佛……

是由同一人,在重叠的时空中,同时写下的。

第39章

◎云鹤是故意的。◎

丝缕般轻薄的烟气,自桌边的鎏金盘三足香炉的孔隙中缓缓上浮,随着风过的方向悠悠飘向云鹤和榆柳这一侧。

檀香暗涌,氤氲开来。

墨迹未干的租赁地契早早就被云鹤用绘山浮雕的紫檀木镇纸压住,所以在春风吹来时,它不过是浅浅的仰摆起一道不太明显的弧度,将微湿的墨痕边缘洇开了些许。

而那张不过是用作比对参考的旧时地契,却因此被吹鼓着扬起几欲从云鹤和榆柳坐席之间的空隙中飘走。

云鹤和榆柳虽然还有些震惊两者行楷下笔走锋中的惊人相似,但见状,两人反应却极快,几乎是同时出手:

云鹤的修长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压住了泛黄地契的纸张左下角;

而榆柳右手指尖,则轻轻搭落在纸张的右上方。

只余下一缕淡紫的轻烟,从两人的衣袖间无声的穿游而过,飘散间带起一阵幽幽的暗香。

木亶檀香清幽凝神。

榆柳鼻尖微动,视线微微偏向云鹤指节分明,青筋微突的垂压在泛黄薄纸上的手,还未待榆柳开口说话,云鹤便率先挽过青竹纹滚边衣袖,收回了手,将紫檀木镇纸移开放于左侧,无声的将缠绕于此的烟气挥散开来。

云鹤拿起那张干透了的春风拂栏新租赁地契,视线垂落其上,嗓音清润的问道:“榆姑娘觉得,这张新地契,写的如何?”

“云公子写的,自然是极好的。”榆柳说话间发髻上的钗环流沥出一道晶莹的玉光,她笑了笑,“行楷难成体,云公子这一手行楷软笔,可真像是名家之作,让你来为我们写一张租赁地契,倒像是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飘忽的烟云散开,榆柳借助着云鹤展开立起白宣纸的动作,打量着这两幅租赁地契,这才发现细细品味出其中的不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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