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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骨内壁有附着物。棋布,刮刀。”
他轻轻刮下颅骨内壁一层附着物,放置一侧。
之后,合好颅骨,一切结束,罗夕年对着尸体拜了一礼。
方才从颅内刮下的东西被他混入热酒糟中蒸熏。
盏茶功夫,他将银针插入蒸气,看着那浮现出的蓝纹,抬眸对着栉比道,“记,颅骨骨缝留毒,证实为剧毒雷公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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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从义庄出来,在身后人的眼皮下,拐进一处幽暗小巷。
长影紧随跟上。
暗黑中,原本格外惹眼的红影早已不见踪影。
“得,丢了。”
日新耷拉下肩,低声吐槽,“跟踪一个有异术的人,爷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他倒是想得开,也不鬼祟暗行了,直接飞檐走壁,朝义庄方向飞去。
巷子里,方才他站立的位置,一墙之隔的民房院子里,花容从掩身的门角处走出。
院里靠墙边有一口井,井边靠屋角的地方有一个瓮。
花容直奔水井而去,提起井上的木盖就扔到一旁的瓮上,还以笔画了一道镇压符按在木盖上。
收笔后,这才捋一捋衣袖,道了声,“露九。”
露九从井里现身,飘到井口,看到旁边的瓮时就知道,这一仇,花判总算是报了。
她暗自叹出一口气,拜礼,“花判。”
花容面不改色,将一切恢复原位后,站到瓮边,对着露九道,“送我回去。”
“……”不愧是你。露九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好的,花判。”
长宁苑。
花容从镜中走出,“沈择”已经睡下。
她没唤她,只是坐在了镜前的梳妆椅上。
“花判,云立新的魂魄是被世风判官带走的。”约莫半个时辰后,露九从镜中出现。
“九区叶世风?”怎么会是他?
花容方才看得清楚,那尸骨也就一介凡骨,怎会劳得着判官亲自勾魂?
“去了这么久,可问出什么了?”花容问。
“花判还是自己看吧。”
露九面露难色,伸手托出回溯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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