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他想,他们衣裳的颜色竟如出一辙。
“阿兄!”
谢杳极快地跃下马,跑到兄长跟前。
“阿兄,你怎么来了?”
“兄长来接你回家。”谢景上下打量着她,“昭昭瘦了。”
谢杳笑着摇头:“那是因为你太久没见我了。”
苏木拉着元序左看右看,确认他无恙,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孤没事。”
元序神情复杂地望着苏木,又将目光移向谢杳。
元承双掀开帷纱,走上前:“皇兄,阿杳,幸好你们没事。”
“永乐?”谢杳握住她伸来的手,“你怎么在这儿?”
“我今日启程,去洛阳。”
“承双,时候不早了,还是快些赶路,路上小心。”元序嘱咐道。
元承双与谢杳交谈了几句,便与他们施礼作别,先行离去。
“殿下高义,谢景在此代江宁侯府谢过殿下。”
“玄明兄言重了,此番擒拿贼首,皆是昭昭一人之功,若无她相助,这真相很难昭明于世。”
元序作揖回礼,将上身压得更低了些:“子启代元氏一族,向江宁侯府请罪,孤必倾尽全力,为凉州段氏平反。”
谢景不免有些惊讶:“殿下快快请起。”
“太子妃名满京城,不比我家殿下差。”苏木在一旁附和道。
谢杳用余光瞥向苏木,眼底透出一丝欣慰,又努力压下心中情绪,他们现在还不能相认,他还不能以“段策”这个身份活在世上,否则便是欺君。
“阿杳!”
陆琼宇跃下马,快步上前拥住谢杳。
谢杳一惊,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开自己。
“你没事就好。”陆琼宇舒了口气。
谢杳关切地问道:“你境况如何?”
陆琼宇目光躲闪:“老样子,大理寺忙得昏天暗地,不然我今日不会姗姗来迟。”
“当真?”谢杳有些怀疑。
陆琼宇笑着点了点头。
“圣上命我归乡,为凉州段氏平反一事,就要靠你和太子殿下了。”
言罢,谢杳望向元序。
“殿下,来不及等你冠礼了,只好提前祝你生辰快乐,千年万岁,无岁不逢春。”
待马车驶离了开远门,兄妹二人立时开口。
“姑姑呢?”
“就不能是为兄自己来的吗?”
谢杳瞋目望向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