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又无能。
事后,他吃了一年的糯米粥,吃得都快要生理性厌食后,谢棠溪才满意。
谢溯雪眸光淡淡。
若不是卫阿宁今日提到这个,他大概也忘了,自己还会煮粥这一回事吧。
雪愈发大了。
透过窗子看,外头雪白一片,都已经瞧不出屋顶的模样。
“雪好大啊。”
遥望片刻窗外雪景,卫阿宁扭头。
她方才喝粥时不过是轻轻蹙了一下眉头,谢溯雪便如临大敌般,一股脑掏出各种珍贵丹药,一字排开,列在面前。
触及他仍皱眉的模样,卫阿宁叹了口气:“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真没什么事情的。”
谢溯雪轻声:“嗯。”
尽管他嘴上说着相信,但卫阿宁还是觉得,他心中定然是不信的。
她也明白,大喜大悲,失而复得后的心绪,是极其飘忽不定,难以寻个落脚处。
卫阿宁坐近了些,双手拢住谢溯雪的手。
“小谢师兄,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
遂耐着性子,挑了些能说的东西,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的来历,以及任务。
“……我都告诉你了。”
卫阿宁认真观察谢溯雪的表情。
见后者接受良好,倒也放下心来。
“所以你也不必忧心我昏迷的事情,只是一次普通的失败而已。”
她语气很是认真郑重,也不似平日开玩笑的语调。
呼吸逐渐平稳,谢溯雪用气音轻轻“嗯”了一声。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卫阿宁小小声道:“毕竟我一开始接近你的时候,目的不纯粹。”
她垂下眼帘:“对不起啊,小谢师兄。”
谢溯雪:“不会。”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他庆幸自己身上有利用的价值,才会得到她的注意,进而更深入一步。
捧住卫阿宁的脸颊,谢溯雪同她额头相抵,“……因为我也是。”
“所以,我也该同你说一声对不起。”
他一直都知道。
知道她的目的不纯,也知道她玩的什么把戏。
卫阿宁一愣,“你也是什么?”
“初见时,我就知道你目的不纯。”谢溯雪道,“但没有揭穿你。”
可心动和喜欢,却很难控制。
她是坏人也好,对他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罢,他都不在乎。
从此以后,她能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好。
只要是她,就好。
一把拍开他的手,卫阿宁气呼呼抱胸,大声质问:“所以你以前是故意捉弄我的咯?”
谢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