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霍行从他的耳朵亲到脖颈,随后再慢慢往下。
苗应自然不能拒绝这种快乐,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但还能拽着霍行的头发控制他的轻重。
云歇雨散的时候,苗应仰着头喘息,脖颈上是一层细汗,他看着霍行抬起头,喉结滚动一下,随后又凑上来亲他。
苗应偏过头不让他亲,最后霍行笑起来,笑得胸腔震颤,苗应有些羞恼,手握拳锤了锤他的胸口,霍行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睡吧。”
苗应也确实累了,靠在霍行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得回家,苗大海照旧又要给他拿肉,苗应推脱说不用,最后犟不过他们,就提出要求说要些光骨头,毕竟家里两个孩子,多喝骨头汤总是没错。
他本来想要的就是些筒子骨扇子骨,苗大海包的都是些脊骨,上面还带着肉。
苗应叹了口气,只能让霍行收起来。
最后还是刘琼把他们送到村口,看刘琼去掏荷包,苗应赶紧拉着霍行跑了,生怕她再给自己钱,虽然他总说要回娘家借钱,但实际上他还是不愿意从他们这儿借钱,毕竟谁的生活都不容易,更何况苗东现在成亲了,他总要顾忌他嫂子的想法。
正月的日子是闲适安逸的,这会儿地里没有什么活计,人也都聚在一起,打点小牌,说说话什么的。
霍行又上了一次山,准备去寻摸寻摸合适做苗应的木榨的东西,当然这也是跟村长说好了的,寻常人家砍点树什么的都会交钱,这钱村长就会拿去给宋夫子,给学堂里添置点什么。
今年霍行已经给得够多了,村长就没有再要钱,而且霍行说他要砍的是深山里的大树,几乎要比两人合抱还要大,这样的树没人能砍得下来的,村长还好奇他怎么才能把树运下来呢,却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要把树运下来。
霍行在山上寻摸了好久,总算找到了一棵符合苗应要求的树。
第二天又带苗应上山去看,苗应上山的时候,把馒头和窝头也带上了,它们慢慢长大了,身为狗的野性也慢慢冒出来了,一到山上就开始撒欢,霍行干脆把绳子给它们解开了,他之带着苗应。
到霍行找到的那棵树之后,苗应绕着树看了两圈,发现他实在是不认识这树是什么树,只好问霍行。
“这是红椿木。”霍行说,“这树质地坚硬,一般打家具都用它。”
“那就这个吧。”苗应说,“咱们怎么把它砍下来啊?”
“我来。”霍行在山上跑了这么多年,当然不止是只会打猎那样。
这是他们先前就商量过的,榨油机不能放在村里,虽然村里人很和善,但他们还是想留点心眼,比如榨油,还是想放在更隐蔽一点的地方。
山上的木屋那里很平坦,苗应准备就在木屋里榨油。
霍行随身带了斧子,他按照从前师父交给他的方法砍起树来,在树摇摇欲坠的时候,又让苗应离得远远的,怕树砍下来的时候砸到他。
大树倒下的时候,苗应的心跟着颤了颤,霍行又换上了锯,开始锯掉多余的枝丫,这些枝丫可以带回家去晒干了当柴火。
苗应手上也有一把柴刀,也在帮着修理枝丫,只是他的手到底没拿过这个重的柴刀,没一会掌心就红了。
一棵一人合抱的树很高,苗应要的是最粗壮的部位,霍行就把剩下的地方都处理了,锯成了小块,等到时候再劈成柴火。
就处理这些细枝末节就花了他们一下午的时间,天黑了,他们就回去小木屋里。
他们这次带了很多东西,厚的被褥,粮食,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这次他们要在山上多待两天。
苗应在屋子里准备食材,霍行去外面捡柴火,苗应觉得现在倒生出了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晚饭做得很简单,一锅杂粮粥,还有从家里带来的娘亲做的饼,还有从家里带来的咸肉,苗应没煮,切成薄片在炉子边一片片地烤熟,烤出去了很多油脂,留下焦脆咸香,下粥一绝。
冬夜的山里很安静,连一点虫鸣都没有,苗应仗着山上没人,有些肆无忌惮。
霍行实在是太爱他的坦然,他虽然没有接触过别的哥儿,但在干活的时候荤话听过不少,认为哥儿都是含蓄内敛羞涩的,但苗应不一样。
他在情事上要掌控,无论正向负向他都积极表达,舒服了会哼唧,不舒服了会踹人,霍行甘心情愿臣服,甘愿为他奉上自己的所有。
第65章
昨晚闹得有些过,苗应没起床去帮霍行的忙,他懒洋洋地窝在被窝里,觉得除了地面上硬点儿,昨晚的体验还挺好,怪不得小说里写的霸总总是乐于解锁许多不同的地方。
霍行一大早就出去了,肯定是去干活了,去干活之前还把饭给苗应温着,让他起床就能直接吃饭。
苗应慢悠悠地洗漱,慢悠悠地吃完饭,在山林间溜达着去找霍行。
晨起的山里还有些薄雾,如果不是霍行沿途给他做的标记,他可能就走丢了。
看到霍行拉锯的身影之后,苗应打了个呵欠,霍行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苗应过来的时候就转过身用目光迎接他。
“你干活还挺快。”苗应看着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木头,又看到已经快成形状的将来的榨油机,“怎么弄到木屋那里去啊?”
“地上放些圆木条,滚着过去就行。”霍行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