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和将作监疯了?”
小皇帝登基后并没有沿用先皇的寝殿,而是选了间离御书房最近的寝殿,
落霞殿久不住人,又是新皇登基,自然是要重新装修一番,而负责宫中修缮的就是工部和将作监,
可谁能想到,两年不到搞了这么一出。
虽说小皇帝是被摄政王扶上来的,手中确无实权,但现在的朝堂可不是他裴寂也的一言堂,
裴寂也和丞相从先皇在世时便你死我活得厉害,这两年裴寂也领兵在外,丞相对摄政王一党可谓是毫不留情。
只是至今没有彻底肃清裴氏一党,反而撑到了摄政王领着军功回来。
前一阵子两个人为了昭武军斗得势同水火,皇位上的小皇帝没有太多人注意,
可谁都不是傻子,现在小皇帝出了事儿,说实话谁都捞不着好。
更何况,工部尚书和丞相又是姻亲,这事儿可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
御史大夫深吸了口气,脑仁嗡嗡得疼,回想起之前摄政王的那句话,
现在看来,恐怕他早有准备,
那今日小皇帝之事又是谁的手笔?
“刑部呢?这事儿他们也逃不掉。”
一提到刑部,大理寺卿也顾不得还有人在了,直接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的鄙夷,“刚才胡乱抓了一票人就走了。”
这下御史大夫没顺下来的那口气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御书房内,
楚知默惬意地品了口茶,有滋有味地看着今早送来要求彻查京都闹鬼的折子,
最开始不过是星星两两的大臣家中出的事,可昨晚宫里这一遭,能共情他们的人出现了,
一时间可谓是群臣激愤。
“摄政王到!”
楚知默放下了折子和茶杯,眼眸转动,再看过去就是一副一夜未眠惶恐不安的模样,
这也是裴寂也进来时看到的。
“陛下,”
见人来,楚知默眼中一亮,俨然一副有了依靠的模样,但也没有盖过对裴寂也的恐惧,
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说起昨晚的事。
“不知摄政王可听说了昨夜之事?”
他裴寂也可以端着糊涂,但小皇帝忍不了啊,
楚知默面露恐惧,将昨夜之事说的绘声绘色,就差说出那墙上有多少血珠子了。
不出所料,只换来了对方的一声冷笑,“陛下也信鬼神邪说?”
小皇帝一个信字差点脱口而出,但在嘴边转了一圈成了,
“朕自然是不信,但昨夜之事实在诡异,朕是担心···担心,是有心之人作乱,这事儿只能拜托摄政王盯着了,朕相信有摄政王在,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裴寂也门清得很,
前一阵子,他收到过手底下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京中有大臣府中闹鬼,
动动脑子都知道是工部和将作监,中饱私囊依次从好,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裴寂也本想着将这件事儿压下去,这两年他领兵在外,刚回来并不想动作太大,
也许等时机到了他再让丞相松松筋骨也不迟。
只是他没想到一场大雨冲了落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