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过去一副珠帘壁幕好场景。
屋内龙床上的人被这雨声惊扰,睡得并不安稳,突然,她似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
天雷滚动,紧接着一道闪电撕裂天空,印在她窗户上,
刹那间落霞殿内宛如白天,明亮得久久不散。
殿内充斥着雨声,搅得楚知默心神不宁,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没等到躺下,
似有所感,转过头,骇人的一幕映入眼帘。
只见落霞殿的墙壁上汩汩冒着血水,一眼望去满墙的血珠连成片,滑下一条条血泪。
又一道惊雷落下,墙上诡异扭曲的血痕似是怨鬼不甘被封印,在墙中抓下的痕迹,字字泣血,毛骨悚然。
血水在地上汇聚成血水洼,在楚知默惊恐的眼神中好像活了过来一般,不断向她逼近!
“啊——!”
皇帝的惨叫穿过惊雷落入了整个皇城耳中。
大雨过后,京都仿佛被洗去了一层生机,处处弥漫着萧条。
“你听说了吗?昨天宫里闹鬼了!”
“哎呦,那架势可吓人了,听那打更人说,墙里边儿一晚没停。”
······
皇帝罢朝,文武百官候在宣政殿外交头接耳,
“王尚书今日也没来,下官听人说,昨晚一道雷落下,王尚书家满墙鲜血,直接将人吓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
“我也听说了,不只是王尚书,今日好几个大臣都不没有来,难道,真是···?”
“唉!切莫胡言!”
裴寂也双手抱臂立于前头,眼底晦涩不明眉心微蹙,耳边都是些闲言碎语,
终于,赵齐满面愁容地走了过来,“诸位大臣回去吧,陛下今日不会来了。”
有人不死心,但最后都被赵齐赶走了,独剩下裴寂也一人,只见他面色不改,眼底哪儿还见什么谦卑,
“赵公公,带路吧。”
赵齐深吸了口气,也没有多说,认命地为人领路。
落霞殿外,大理寺卿扶额擦汗,死死盯着进进出出的禁军,擦汗的手还在微微打颤。
屋里头的御史大夫惨白着脸拎了半块砖,头重脚轻地一脚踏了出来,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相视一眼,无言,一时间苍老了十岁。
候在外头的大理寺卿终于见到了人,心急地问道,“怎么样?”
这话问到了御史大夫的命门上,回想起殿内的场景,属实是惨不忍睹,随手将拎出来的砖递给了他,
大理寺卿被他的欲言又止折磨得半死,一时没了耐性,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想让我一板砖拍死你吗?”
看似镇定的御史大夫也撑不下去了,叹气练练,头顶的乌纱帽沉得他抬不起头,
“刚才禁军砸墙的第一声我就听出不对了,”
这砖根本不是熟砖,防水加固的工作做得更是乱七八糟,
整个寝殿甚至只在面上涂了薄薄一层的皮胶,脊瓦两侧和坡面瓦交接处,甚至直接就用石灰混着沙子一抹就了事了,
“昨晚那么大的雨,整面墙跟块吸水的棉布一般,潮湿的水汽掺着朱砂和红土,可不成了血墙!”
这话听得大理寺卿心一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满腔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刚要宣之于口才想起来这里是皇宫,只得压住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