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浓怪异地抬眸,没太明白沈烟亭在说什么。
沈烟亭指腹贴着她的颈窝,眸光盯着她皙白的脖颈有瞬间的恍惚:“浓儿,我以前掐你脖子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疼?”?
薄雪浓好像明白沈烟亭在问什么了。
她一定是被叶知妖刚刚被季采言掐脖子的痛呼惊到了,突然将之前拽薄雪浓脖子的事都想了起来,可这显然是不同的。
季采言掐叶知妖明显有泄愤的想法,下手极重还十分不讲理。
沈烟亭根本就没有那样用力地掐过她,沈烟亭大部分时候都只是轻柔地抚摸,而且一开始也是薄雪浓主动要求被牵着脖子走的。
薄雪浓摇了摇头:“师尊,我不疼。”
沈烟亭指腹顿了顿,突然将手收了回来:“我不介意。”
“师尊?”
这句话薄雪浓又有些没听明白了。
沈烟亭轻叹一声,将话说得更明白了些:“上次我看过你了。”
声音有一瞬的停顿,还掺进去了细微提气的声音:“很公平。”
沈烟亭说公平。
薄雪浓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跑出来了,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冷静过后脑海中不受控地涌出了许多奇怪的念头:既然沈烟亭说公平的话,那她要是再让沈烟亭看看……
贪欲推着前进的思想很快就被薄雪浓甩了开。
她暗暗啐了口自己的无耻卑劣,低垂下脑袋慢慢往跟沈烟亭房中相反的方向挪动。
薄雪浓刚刚走出去两步就被沈烟亭拽住了手臂:“去哪?”
“回房。”
细弱的声音跑了出来,完全不同于薄雪浓平时说话的语气。
一听就知她心中仍有愧疚。
沈烟亭将薄雪浓手臂捏得更紧了:“你今晚还是跟我住。”
薄雪浓困惑地望向沈烟亭,沈烟亭倒是好心地跟她解释了:“我怕你对自己下毒手。”
才不会呢。
师尊不让的事,她肯定不会做的。
薄雪浓在心中辩解两声,还是跟着沈烟亭迈进了房中,极力守护着自己乖顺的形象。
进房以后薄雪浓就缩到了角落里,面朝着墙壁而站,摆正了良好的自省态度。
沈烟亭看得好笑,她坐到床边冲着薄雪浓招招手:“浓儿,过来。”
得到沈烟亭的命令,薄雪浓一个晃身就出现在了沈烟亭腿边,很自然地贴着沈烟亭跪了下去,确保自己待在一个沈烟亭垂眸就能看见的高度,沈烟亭神情无奈地将她扶了起来,硬是拽着薄雪浓坐到了床边:“我没有怪你,也不会怪你。”
心口猛地颤动一下,酥麻感顺着心脏朝着四肢蔓延。
薄雪浓似乎该趁机问上一句是不是她做什么事,沈烟亭都会原谅她,可她不敢。
这番话像是妄想犯罪的讯号。
薄雪浓红着面,轻轻咳了声,故意将注意力转移:“师尊,你刚刚也看到了,采言根本没办法冷静面对叶师伯,她们现在修为同境界,她就将叶师伯欺负成这样了,我再帮她解开了血脉禁制,她岂不是会变得更厉害。”
“嗯。”沈烟亭也知该如何约束季采言,帮叶知妖解脱。
季采言和叶知妖师徒明显已经将前路走歪了,还是歪到了极致的那种。
怪异的氛围和相处模式,这叶知妖不求救,旁人好像都掺和不进去。
“师尊。”
薄雪浓又喊过一声沈烟亭,刻意放软的声调满是对沈烟亭替她指点迷津的渴求。
她在留意沈烟亭对季采言两人的态度,妄图窥视一二来改变自己的想法。
沈烟亭轻抿唇瓣,最后只感慨一声:“采言真是变了。”
“师尊!”沈烟亭不说重点,薄雪浓只好问得更明白一点:“师尊,你说我要不要给采言寄生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