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拉钩。”她看见自己伸出了手。
“好,拉钩。”苏渺然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勾住了墨拂歌的小指。
像是如这般,就可以勾住一个永不违背的诺言。
【作者有话说】
关于苏暮卿,软件是苏玖落做的,硬件是苏渺然做的。【什么比喻】
虽然现在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其实也是一个木偶花了非常久的时间学会人类情感的故事。
只不过写作难度有点大,我也没把握写好,暂且不提。
关于墨衍,一点正文里应该不会提的东西。
他其实死于苏渺然手上,在他和苏玖落分开时苏渺然就给他下了一种会沉溺于幻象的慢性毒物,所以他后面长期沉浸在求不得的幻觉中盛年早亡。【七夕番外末尾提了一句】
当然他更不值得同情。
很多年前曾经塑造墨拂歌在血缘间仇恨的挣扎会让她痛苦不堪,后面觉得该内耗纠结的人也不该是她。
还是刨坟的好。
116今朝意
◎不若怜取眼前人。◎
桌面棋牌哐当作响,银钱也就叮铃哐啷地入了游南洲的钱包。
她本也已经不缺少钱财,却依然兴致勃勃地清点着战利品,或许是在纯粹享受其中的乐趣。
叶晨晚倒也不计较这点钱财的得失,只是看向窗外渐沉的暮色,墨拂歌已经与苏暮卿离去了好一阵时间,却仍不见人影。
她凭着记忆一路向着墨拂歌的宅院寻去。
到了墨拂歌的院门前,没有见到她人,反而是看见了在庭院中打理紫藤花树的苏暮卿。
看见来人,苏暮卿倒是耳聪目明,停下了修剪花叶的动作,向着叶晨晚行了一礼,“见过宁王殿下。”
叶晨晚再观她,面若春花,眸含秋水,怎么看都是生得极漂亮的眉眼,而且面色红润,笑意清浅,在她看来的确与常人无异。
还是不太明白游南洲所说的并非生人究竟何意。
“幸会,还不知姑娘名姓。”叶晨晚展颜,向着苏暮卿颔首。
“暮卿,苏暮卿。”对方倒也不避讳,从容介绍了自己,“是阿拂的亲人。如果她是这么认为的。至于旁的,你可以去问她。”
当她报出自己的姓氏时,就证明了叶晨晚的猜测。只是此话说得含糊其辞,让人不明所以,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追问。“阿拂她在”
苏暮卿回头看了一眼墨拂歌的房间。
在枕南柯点燃,墨拂歌入眠后,苏暮卿便离开了房间。其实焚香对她这样的木偶并无影响,只是她觉得应当把空间留给墨拂歌。
亦或是触景生情,那些久远的执念,终究也是伤人的。
“她睡着了。”苏暮卿看了眼天色,在心中估算时间,枕南柯,应该还没有燃尽,“不过现在还不适合进去,她应当还没醒,也不想让人打扰。再者,里面的燃香也会对常人有影响。”
“那无妨,我等一等便好。”叶晨晚理好衣摆在回廊内坐下,看着廊外飘落的紫藤花,“真是奇异,这些紫藤花,永远不会凋落吗?”
“不会。”苏暮卿信手折下一朵紫藤,端详着其中盛开的姿态,“其实只是一些简单的术法,并不算难。”
她听闻过九州曾有古老的秘术,当初亦有通天彻地的大能,只是随着岁月流转,灵力愈发稀薄,到现在多数都已经失传。
“真是神奇,可惜花常开易,人常开难。”叶晨晚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眸微垂。
“殿下说笑了,要是人能常开不败,如此逆天之行,必然蒙受天谴。”苏暮卿指尖微拂过手中紫藤花,这朵花在脱离枝叶后反而变得更加繁盛,甚至生出了枝丫。只是在她不断地催生下,花开至荼蘼而后又迅速掉落,最后变作了枯败的花叶。
“暮卿姑娘,信命吗?”
苏暮卿一怔,转而笑道,“这倒也不完全和命运有关,而是秘术的施行,若想获得什么,也必然会失去什么。若说命运本身”她嘴角笑容最终怅然,“命运本就半点不由人,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先尽人事,在听天命,便算问心无愧了。”她向来是这样想的,凡事先尽三份人力,于己问心无愧,再问天命。
只是所谓命运,她真的相信吗?墨拂歌的卦辞,她也相信吗?
叶晨晚不由得轻笑,心想若是别人来说她是什么天命凰女,她大概率会当成疯疯癫癫的投机之人。但是墨拂歌所言,她的确选择了相信。
苏暮卿再抬眼看天色,心中估算时间,“阿拂应该快醒了,你可以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