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扯出来一半,信封里便掉出几朵腊梅,瞬间满室馨香。
眼前的事已经十万火急了,她也没空管这些花啊草啊的,连忙展开信纸看起内容来,只见上面用秀丽的绢花小楷写着:
“段小将军亲启:只恨那日初见,未曾与郎君多言。而今一日不相见,思君之心愈笃、情愈切,恰如春水吹皱……”
严晚萤:???
妈的,这啥玩意,咋看得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呢!
谭贵担心他家主子,表情比她还焦急,见她此时面色古怪,便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
“公主,少将军怎么说?”
严晚萤木木地抬头:“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啊?”谭贵表示疑惑,纠结了一番,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公主,小的了解将军的行事风格,可否将信给小的看看,兴许能有眉目。”
这是在委婉怀疑她的阅读理解能力啊。
严晚萤很慷慨地递给他:“看吧。看出什么记得跟我讲。”
反正社死的又不是她,怕什么。
呵呵,等会儿有空了她要批个“传阅”,让府里的人都来吃瓜围观。
谭贵十分郑重其事地接过信纸,刚读了一行,表情就变成了“??”。
严晚萤问他:“看懂了吗?若是看不懂,就再给其他人看看,都来参详参详。”
谭贵:……
他低调摇头,将手里的烫手山芋还给严晚萤。
罢罢,他还得给他家小将军留点面子。
严晚萤捏着信纸,以一种精彩的目光望着金缘,问:“这位送信的,是什么人啊?”
金缘懵了半天,回道:“听门房说,是一个姑娘,打扮有七分贵气,不像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之前也见过一两回,跟悦书挺熟络的。”
好哇段清州,你丫玩得挺野啊,姘头都找上门来了,还不止一回两回!
谭贵瞄着她的神色,大气不敢出。金缘也嗅到了点苗头,不再接话,厅中的气氛尴尬到极点。
此时此刻,若叶突然冲进来,操着她的标志性大嗓门疯狂输出:
“公主!我们找到啦!就在库房的角落里!!”
“找到了?”严晚萤只觉得精神一凌,立马起身。
“是。整整一箱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库房也没有登记过。”
至于是什么东西,若叶没说,但从她的神情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货。
严晚萤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对金缘和谭贵道:“走,我们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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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公堂。
打更的任大顺被段清州盯得心里发毛,呼吸不觉急促,连说话都快起来:
“这几个人我都是见过的,神神叨叨,跟着陈二在那屋子里念念有词,时不时还有血腥味传来。父亲说只不过是杀猪宰羊,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又说他们背后定然有人,我们小老百姓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