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她便回了,向严晚萤禀报道:“回公主话,朱雀楼老板的妻子郭氏要卖楼,方才那些人都是去询价的。”
“哦?”严晚萤有了兴趣,“他们询了价,都不打算买么?”
“是那郭氏要价太高了,要二万两银子。这里地段虽好,却也卖不了如此价钱。奴婢刚听一位商人说,周边的酒楼最多也就卖一万五千两,郭氏若不妥协,恐怕很难交易出去。”
严晚萤敛眸思索了片刻,缓缓道:“下车,我去跟郭氏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工头:喂,有事?
典当
与朱雀楼老板娘倾情砍价一百回合后,严晚萤终于以一万七千两银子的价格,成功盘下此楼。
朱雀楼经营不善,主要是因为老板去世后,几位主厨人心浮动。周遭同行见状,便上来挖墙脚。
一来二去,大厨都跑了,菜色不齐且难吃,生意自然就滑铁卢。
再加上老板娘不懂经营、不擅为人处世,得罪许多客人,更使朱雀楼的境况雪上加霜。
一万七千两,她的小金库还是勉强拿得出的。
但问题是,开店还需要大笔流动资金,她在支付盘楼费后,手头能够凑出来的钱已经不多了。
她立马回去公主府,上下搜罗,最后只能对着自己那一屋子的珠宝首饰叹气:唉,都是皇宫出品,个个都有亮瞎眼的防伪标志、独特logo。
要是被发现典当,可得惹得一身骚。
就好像她明明坐拥上亿资产,仔细一看,都给她爹充成了话费。
呜呼哀哉,气也恨也。
伤心了一番后,她如狼似虎的目光,落在了“新成员”蝶恋花步摇和白玉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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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篱下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温雅贤抬头望了一眼店招,缓缓叹口气,才提脚迈进了德盛当铺的门。
她头上戴着一顶黑纱幕离,袖子里紧紧攥着母亲塞给她的小包袱,里面装着一些钗环首饰,都是母亲当年的嫁妆。
这十来年,陆陆续续地来这里典当,而今也没剩下多少东西了。
可以想象她出嫁之时会有多么寒酸。可能除去衣物被褥,连一件值钱的物件都找不出。
嫁妆不丰,就会被夫家看不起,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
古来笑贫不笑娼,这样的正室娘子,还不如不做!
想到这里,她心情烦闷,又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当铺的柜台前。
不想那约两人高的柜台下,已经站着一个人了,看打扮,像是某家大户的丫鬟。
等一下,这丫鬟她好像见过……应该是琼瑛公主府的。
公主大婚那日,送亲队伍浩浩荡荡排了半条街。她本是想偷望一眼骑白马的段清州,结果那时他和公主的大花桥已经进府了,她什么都没见着。
最后,她只对这个走在队伍末尾、一直清点人数的丫鬟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