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怒了:“这是重点吗!”
贺羡棠说:“我请你吃大餐,总行了吧?”
赵珩问:“今晚?”
“今晚不行。”
赵珩不悦:“你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
他的航班因暴雨延误,昨天抵达悉尼,不仅没得到她此前承诺的接机服务,整整一天,连贺羡棠的面都没见到,打电话约她吃饭,她只说忙。
鬼知道到底忙什么。
贺羡棠卡了一下,不太自然地说:“没……没什么啊?”
赵珩挑了块牛奶巧克力扔嘴里,狐疑地盯着她:“有鬼,贺羡棠你有鬼。”
贺羡棠干巴巴地否认:“我哪有。”
赵珩隔空点她:“你心虚了。”
贺羡棠指尖往后扬了下:“快要开始了,你快去,我安排的位置特别好!叶微也在,你俩还能聊会天。”
她点了个工作人员:“jennie,带赵生过去。”
赵珩咬碎巧克力,不知为何,觉得这块特别苦。
整场音乐会持续两个小时,中间幕休十五分钟。贺羡棠退回后台,查看手机,沈澈的消息在一小时前。
那时她已登台。
是一张照片。
他大概是太无聊,拿ipad画了几颗大白菜发给她。
贺羡棠笑了,给他拨电话,响了几声那边就接通了,沈澈一声低笑透过听筒,萦绕耳畔。
“结束了吗?怎么这么早。”
“还没有,幕休。”贺羡棠抵着化妆桌,一只手垂下,无所事事地扣着桌角。
红木桌上一点灯光晃着。
沈澈“哦”了声,了然:“那么……是想我了?”
贺羡棠怔一瞬,听见心跳,“咚”的一声。
呼吸似乎都滚烫,她说:“我检查你有没有偷偷工作。”
沈澈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摇了下头,说谎话不眨眼:“当然没有。”
他在开远程跨国电话会,麦克风关掉,接这一通电话。
“真的?”
“真的。”沈澈说,“你晚上亲自来检查好不好?”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那点光晃的更厉害了。贺羡棠沉默,一时间手机两边只有呼吸声纠缠。
沈澈说:“让司机去接你。”
贺羡棠手机铃声响了,是她订的闹钟,幕休时间快结束了,贺羡棠匆忙“嗯”了声:“要准备上台了。”
“去吧。”沈澈口吻大方。
下半场时间过的格外快。结束时贺羡棠没顾上赵珩叶微,卸了妆就往外跑,高跟鞋踩着厚厚的地毯,裙摆飞扬,一抹红色没在深夜中,黑色G63等在剧院后门。
贺羡棠钻进车里,意外看到了沈澈。
他仍戴着口罩,病号服换成衬衫西裤,显然出发前又打扮了下自己,头发全梳到后面,眉眼深邃,神色温柔似水。
“你怎么来了?”
她踢掉高跟鞋,探身去摸他额头:“还烧不烧?”
沈澈搂着她的腰,隔着口罩吻她头发,姿态像一头鹿啜饮。